霍司承永远自信,高高在上,他永远只做他认为对事,他在他人生轨道上从无偏差。
他看不到钟息眼泪,他总以为安全归来就可以抵消钟息在等待和担忧中度过日日夜夜,破镜总能重圆。
霍司承有错吗?站在联盟和他本人角度,是没有错,个为联盟不惧危险身先士卒首领是不该被苛责。
钟息想:也许是错。
是错。
窥斑而知全豹,他能想象出以前他有多爱钟息。
钟息说:“霍司承,再想想其他办法吧,定有更安全办法。”
他在心里默念:求你,霍司承。
霍司承惊讶于钟息此刻柔软,他用力抱紧钟息,像是抱着个失而复得珍宝,但他不能理解钟息担忧,他并不觉得赶赴边境有多危险,岳立泉已经是丧家之犬,根本没有和他硬碰硬底气。
他低头亲亲钟息额头,说:“不要怕,小息,没你想得那危险,几天就回来,等回来,就带你去迦南雪山。”
前他能肆无忌惮地大哭,能大喊“霍司承恨死你”,现在呢?
霍司承已经开始部署工作,他让文副官密切注意岳立泉动态。
“到时候旦有情况,你就——”
钟息仓惶打断霍司承,他反握住霍司承手,声音微弱发颤:“别去。”
霍司承从没见过他这副样子,心尖软得塌糊涂,时间什恩怨纠葛都抛在脑后,满心满眼都只有钟息,他当着文副官面就把钟息抱进怀里,下下地抚摸着钟息后背。
不该沉溺于你带给那些轰轰烈烈甜蜜,不该迷恋山顶别墅星空穹顶,不该抱着小儿女心思,想和你白头偕老。
“没关系,小息,前后不超过五天,”霍司承语调轻松,他说:“很快就回来。”
心痛到
钟息时间什都听不到。
全身血液都凉透。
他退让、妥协和留恋,在此刻成笑话。
他不该报以希望。
失忆前霍司承尚且不能共情,更何况现在霍司承呢?
他闻到熟悉淡淡薰衣草味。
前两天他特意问盛煊:很奇怪,总能在钟息身上闻到股香味,但他明明不喷香水,个beta怎会有香味呢?
盛煊回答:在军校时候们就讨论过这个问题,那时候们讨论结果是,喜欢人身上总有股特别味道,也许是你基因认可这个人,你用味道记住这个人,因为和小鱼都闻不到你所说什薰衣草香。
他用味道记住钟息。
味觉记忆还残留在他脑海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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