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小饱本来被周斐抱在怀里,他软趴趴地伏在周斐肩头,不明白外面发生什,周斐抱着他走到窗边,以免让他听到父母争吵,但霍司承突然抬高音量喊霍小饱。
霍小饱听到霍司承声音,立即抬起头。
“爸爸……”他小声回应。
霍司承像是抓住救命稻草,他握
感情原是最坚牢又是最易碎。
他可以坚持七年,却不能再坚持两个月。
“小息,以后再也不会做这样冲动事情,之前是基地理事长,和其他基地有利益冲突,必然有危险,之后成为总督,就不会有这些事,你看霍振临,他——”
“不想听!不想听!”钟息烦躁地打断霍司承,他用力推门,“你走不走?”
霍司承不能和钟息对峙,只能寄希望于不远处霍小饱。
钟息尝试着磨合,最后只把自己磨成没有棱角圆石。
新闻播报瞬间推翻霍司承刚刚悔改承诺,霍司承脸上青阵白阵。
他哑然失色,用力推开半扇门,急切地解释道:“小息,你听说,这次边境不能不去,武装部署已经完成,如果不去,会给赭石基地错误信号,反而更危险,但是……但是带替身,真带替身,而且在边境交火地带只停留二十分钟,……可以保证安全,小息……”
钟息疾声打断他:“好,霍司承,不想听你说话。”
霍司承只能噤声。
还有霍小饱。
这是他和钟息孩子。
钟息说,这是他们爱情结晶。
这些日子他想孩子都快要想疯,入睡就梦见霍小饱在他怀里软软糯糯喊爸爸样子,他急切地喊声:“小饱,爸爸在这里。”
钟息脸色突变,下意识抓紧门把手。
钟息有时候会很讨厌自己温水脾气,从小被教育得太乖太温顺,就算气极,也说不出什狠话,但凡他从失忆霍司承那里学几句伤人话,也不至于如此憋闷。
霍司承望向钟息侧脸,依旧清秀温和,睫毛纤长,此刻他真很想把钟息抱进怀里。
前两个月他为什不多看几眼呢?为什不好好珍惜呢?
这些日子他在家里找寻所有他和钟息相爱痕迹,他在书房里找到沓道歉信,都是他写给钟息,有“不按时到家道歉”、“回到家不脱外套就抱钟息道歉”、“喝得醉醺醺还要亲小饱道歉”……落款都是霍司承名字。
钟息曾经将这些无聊道歉信整整齐齐地叠在起,放进只精美笔记本里,但他没有带走,只随意丢在抽屉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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