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司承往钟息房间走。
他恢复记忆。
残缺拼图重新出现,七年故事终于完整,他想起他和钟息初遇,盛煊说那场“军演”,还有很多很多美好回忆,以及失忆后这三个月。
这三个月不管对他来说,还是对钟息来说,都像是场噩梦。
钟息定很难过。
文副官愧疚难当:“您没事就好,是失职,应该寸步不离地跟着您。”
医生将霍司承身上仪器都撤下来,霍司承揉揉坠痛太阳穴,沉声问:“息息呢?”
“他还能在哪?病房里呗,家三口搞得——”盛煊说到半,突然察觉霍司承语气有点不对劲,他倏然望向霍司承,顿几秒,试探着问:“你恢复记忆?”
霍司承语气和对钟息称呼,都和失忆后不同,尤其是息息,只有失忆前霍司承会这样喊钟息。
时间静置几秒。
下手,旁盛煊瞥见,立即招呼医生过来,医生检查之后表示没有大碍。
他神经受损没有加重。
房间里所有人都松口气。
盛煊感慨道:“终于醒,你真是……你去寺庙烧个香吧,今年是你灾年吗?”
统共三个多月,伤上加伤。
他呵护到平日里磕碰下都要心疼钟息,因为他被卷入绑架案,受伤,霍司承感到五脏六腑都被狠狠揪住。
尽管穿着病号服,霍司承还是习惯性地理理自己衣领,然后打开门走向钟息病房。他膝盖在裤腿里隐隐发颤,每步都走得很缓慢,但他没有表现出痛苦,他尽力让自己不那狼狈,
盛煊惊讶地抓住霍司承胳膊:“你真恢复记忆?你想起钟息和小饱?”
霍司承没有回答,他掀开被子,撑着床尾弧杆,路走到门口。
文副官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虚扶着。
他求助地看眼盛煊,盛煊朝他摆摆手,示意他不要阻拦霍司承。
文副官只能拿起霍司承大衣,帮他披上。
霍司承望着医院白茫茫天花板,思绪逐渐回笼,他反应过来,这已经不是梦境,而是回到现实,这是东升岛医院病床。
“从哪里摔下来?”他问
“楼梯,直接栽下去,把小文和几个警卫吓得魂都飞,也亏得你在部队锻炼那多年,身子骨结实,般人还真吃不消,给你膝盖拍片子,伤势虽然没加重,但还是得好好休养,否则以后阴雨天有你受。”
盛煊说:“多亏小文,是他冲下去抓住你,否则你又要磕到头。”
霍司承望向文副官,说:“辛苦你,小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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