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公外婆吧。”
钟息看着男孩单薄
背影，不免心疼。
回去之后，他麻烦父亲回家找
本他小时候看
好几遍趣味星系图册，又托护士把图册送给那个男孩。
第二天护士特意过来告诉他：“钟先生，纪栎很喜欢那本书呢，睡觉都抱着。”
钟息弯起嘴角：“那就好。”
周斐给钟息拿件宽袖羽绒外套，他穿好之后，牵着霍小饱走到楼下。
和煦阳光透过树叶罅隙洒地碎金，霍小饱踩在上面，仰起头朝钟息笑。
再往前走，是个小公园模样休息区。
钟息在不远处长椅上看到个熟悉身影，个很瘦男孩子。
钟息确定自己没见过这张面孔，但总觉得眼熟，直到有人靠近时，男孩如惊弓之鸟般迅速往旁边挪动，钟息才想起来，是黎非明学校里那个自闭症孩子。
息在霍司承身上栽过太多跟头，所以他没有轻易相信霍司承改变。
霍司承飞机驶离东升岛后，钟息又陷入怔忡，不知该感慨命运弄人还是该害怕重蹈覆辙，总之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。
霍司承这三个字，永远是他心上块疤。
反复撕扯，反复结痂。
都快和他心脏融为体。
“需要
告诉他，那本书是您送吗？”
“不用，”钟息想想，又说：“你可以告诉他，如果看完还想继续看其他书，可以来云水村124号，找个叫钟息人。”
护士说：“好，现在去转告他。”
霍小饱听不懂，抱着小熊在床上滚来滚去，被钟息抓住挠他痒痒。
钟息没接触过这个人群，不敢轻易打扰。
正好有护士走过来，他便询问下那个男孩情况，护士回答：“哦，那个孩子，叫纪栎，精神上有点问题，平时走路啊跑步啊总是注意力不集中，三天两头磕磕碰碰，这次更严重，脑门都摔破，现在在留院观察呢。”
钟息疑惑：“注意力不集中吗？可是他看书时明明很专心啊。”
“什
看书？”护士笑笑：“就本图画书，看好几年，他父母都在蓝岩基地工作，看他个beta，还是自闭症，就放弃他，听说前两年又生对双胞胎。”
“那他现在和谁起生活？”
可黎非明话又适时地在他耳边响起：
这不过是其中道选择题而已，最多五分，丢就丢，也没什可惜。
军校里可以拿满分，人生很难满分。
钟息回过神，拍拍霍小饱屁股，提议道：“小饱，们下楼晒晒太阳吧。”
霍小饱立即说：“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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