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。”宋燃秋坐下来。
“也不知道从何讲起。”
钟晔两手放在腿间搓搓,他深呼吸下,然后缓缓说道:“妈原来是陆谨承家保姆,第次看到陆谨承时候,还挺抵触,怎也没想到们以后会发展到这个地步,爸……他是个赌徒,年多前,他欠四十万,追债人追到家里,是陆谨承替爸还钱,后来爸又去赌,个多月前,他欠七十几万,实在走投无路,您知道他干嘛吗?”
宋燃秋摇头。
“他去陆谨承家里偷东西,还失手把陆谨承母亲推下楼,陆阿姨现在还躺在医院里。”
顿骂。
钟晔沉默着挨训。
他挂电话,向辅导员道歉报备之后,个人蹲在街边发很久呆,然后他想起宋燃秋,宋燃秋眉眼温柔,气质平和,天然给人信赖感觉,即使他喜欢穿身黑,画热血漫,可他生活很安静,钟晔此刻无比向往。
回过神来时候,他已经走到长明公寓,他不敢敲门,毕竟他和宋燃秋关系还没有熟到那个份上,正犹豫时候,有外卖员从电梯口出来,外卖员敲敲宋燃秋家门,宋燃秋开门,就看到旁边站着钟晔。
他朝钟晔招手:“怎脸色这差?快进来。”
宋燃秋也很震惊,许久没有开口。
“以前觉得身份差距是和陆谨承之间最大问题,可现在出现更大障碍,迈不过去。”
“陆谨承他——”
“他没有怪,还主动安慰,”钟晔看着面前慕斯,心里只有苦涩:“他原先是个醉心于学术,梦想成为物理学家人,现在因为陆阿姨,他被迫接手柏雅日化,做着他原先最讨厌事情,他很单纯,没有城府,不懂公司运行,所以直被排挤被欺负,帮不他。”
钟晔拿起手里药袋,“前几天他来易感期,过去陪他,他在不清醒情况下,完全标记,其实不介意,反正喜欢他,可是总觉得和他是没有未来,没有勇气装作切都没发生,装作爸没干出那些事,还坦然自若地和他交往。”
宋燃秋点份甜品,他分半给钟晔,“尝尝,最近喜欢上蓝莓慕斯。”
话音未落,宋燃秋就看到钟晔手边透明药袋,他动作微顿,俯身查看钟晔情况:“发生什事?你和陆谨承闹别扭?”
“您知道他名字?”
宋燃秋耸肩道:“他父母那出名,又住在隔壁,怎会不认识?”
“宋老师,您有空吗?可以听讲讲事情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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