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把车停在市立医院门口,他试探着说:“陆总,夫人让您回去吃饭。”
陆谨承坐在后座,动不动地望着远处
他动作生疏又急切,因为看不见,他每画笔就得用指尖沿着铅笔痕迹滑到线条末尾,再小心翼翼地往下画。
宋燃秋皱眉,钟晔却冲他笑,“谢谢你宋老师,快回去吧,明天几点飞机?”
“十点。”
“好,”钟晔朝着宋燃秋方向摆摆手,“你不用担心,就慢慢等着出院,等好之后立即回去干活。”
宋燃秋把姚艳拉出门外,“怎回事啊?”
歉疚地麻烦医生帮他重新换纱布。
这次宋燃秋和姚艳不在场,医生时忘隐瞒,直白地告诉钟晔,他血肿粘稠度和流出速度不理想,手术过后七天,还是有残留,局部压迫也没有完全解除,需要进步观察。
钟晔整个人都坠落谷底。
姚艳带着煮好饭菜到医院时,余光瞥就看到远处正和医生说话陆谨承,姚艳愣在原地,陆谨承神色不愉地走过来,告诉姚艳:“医生今早说漏嘴,钟晔可能知道他眼睛有失明风险。”
姚艳大惊失色,时也忘问陆谨承怎在这里,怎知道这些事情,立即跟上去,陆谨承走到门口时转身嘱咐姚艳:“什都不用解释,安抚他情绪就行。”
“也不知道,是陆谨承告诉,他说医生说漏嘴,对,他怎会在这里,还知道小晔受伤?”
“他当然知道,病房是他订,专家也是他请。”
姚艳难以置信,宋燃秋劝道:“您也别想着阻拦,五年,两个人还是相互牵挂着,说明根本断不,他们信息素契合,老天都安排他们在起,你们做父母别掺和,儿孙自有儿孙福。”
姚艳抹抹眼泪,“谁说不是呢,这几年劝小晔多少次,让他去清除标记,他都不肯,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,真是什都不求,只求他平平安安,还怕他这次会崩溃,但看起来还好,这就好。”
*
“好。”
姚艳在心里打着腹稿,正准备走上去安慰钟晔时,钟晔却主动朝姚艳笑笑,“妈,你怎才来?快饿死。”
姚艳僵立当场,钟晔主动掀开被子,盘腿坐起来,笑着说:“好饿,宋老师说下午给送笔和纸,吃完睡觉他估计就到。”
姚艳回头看看陆谨承,陆谨承又回头看眼医生,医生也疑惑不解。
钟晔就像没事人样吃完饭,甚至比往日更活泼,宋燃秋送来东西,他就拉起小桌板开始摸索着画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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