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宁慢吞吞地穿好裤子，如往常
样，从车座缝里找到皮筋，以指作梳，扎起半
头发，然后收拾好书包，从车里走出来。
林颂安站在车尾，看到谈宁出来，说：“你想出国，
可以提供切资助。”
谈宁还是摇头，“不需要。”
“公费出国不代表没有其他花销，租房日三餐，还有买教材，很多费用。”
“有存款。”
林颂安表情明显变冷，眼眸掠过丝愤怒，他拧眉望着谈宁：“你非要说这种话刺激？”
谈宁想要逃，可林颂安轻易按住他腰，整个人覆住他，如同片阴翳袭来，谈宁逃无可逃。林颂安只手捏住谈宁下巴，手背青筋,bao起，他强迫谈宁和他对视，质问道：“你非要让不舒服，你才舒服，是吗？”
谈宁摇头，“没有。”
他只是在诉说个事实。
林颂安突然意识到，原来是他在越过边界，而谈宁直恪尽职守，没有错处。
日程表，并严格地履行，他认真对待每门课，课外时间全部用来兼职。但和他相处年多
，林颂安突然觉得，他对谈宁好像有些误解。
如果林颂安之前坚信谈宁之后会选择升学这条道路，但谈宁“纡尊降贵”加入培训基地事，又让他顿生迷惑。
林颂安问：“你决定出国？”
“没有，但既然有这个机会就争取下。”
“你想好毕业之后要做什
吗？”
自讨没趣，林颂安便不再开口。
谈宁沉默地看着林颂安，然后又迷惘地歪下头，像是看着道难解题。还是如初见时漆黑夜，林颂安站在车边，这次没有围巾，但
每次他发消息，谈宁就会来，来之后声不吭，任他抱任他亲，明知alpha易感期有多,bao虐也任他欺负，没有怨言。这样看，谈宁确有资格问句：“所以呢？”
所以呢，没有所以。
就像谈宁说，就算有规划，以后也可能有变数，也许及时行乐才是万全之策。
林颂安慢慢放开谈宁，下车。
关车门时咣当声巨响，谈宁第反应是看向四周，幸好深夜停车场空无人。
谈宁微微眯起眼睛，像是拨动下才勉强走两圈旧钟表，因为林颂安提问，他才开始缓慢思考，许久之后，说：“都可以。”
“什叫都可以？”
“还有两年，也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，就算有规划，以后也可能有变数。再说，规划和你有什关系？”
林颂安手倏然握紧，谈宁痛到下意识缩回脚，可林颂安握住不放。
车内温度陡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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