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宁不理解这种好奇。
“那天在酒店,林颂安宁愿用瓷片割自己手,也不要屈从于信息素,当时就在想,你到底是个什样人?”
“所以你这几天直跟踪?”
“不是跟踪,请你不要生气,”严知予两手绞在起,皱着眉头,诚实交代:“也不知道是怎,很羡慕林颂安,他可以拥有个抵抗信息素理由,但没有。”
谈宁脸色微变。
谈宁有点疑惑,但学业繁重,他也懒得多想。
等到下班时间,谈宁背着书包走出写字楼,刚下台阶又感觉到束目光落在他身上,这次不是他多疑。
因为他在人群之中发现那个偷看他人,鬼鬼祟祟地躲在下班高峰期交替穿梭人潮中,察觉到谈宁视线,就立即低下头。
是严知予。
他穿着浅色短款棉服,头发不长不短很服帖,看起来很文静。
,这场婚姻里开始是做不好,因为猜忌,这多年也不愿意给你好脸色,算不上个温柔妻子。但婚姻是契约,你可以冷落,可以为躲频繁出差,可以跟提出离婚,但你不应该突破底线。林冶勋,你推迟行程留在新加坡那晚就该想到,不可能和你善始善终!”
方瑾终于把心里压抑许久怒火发泄出来,林冶勋那里也彻底没声音。
她挂断电话,走到窗边,静静地看着远处风景。
二十五年,弹指挥。
她后知后觉地发现,可笑不是林冶勋,而是她自己,曾经她对婚姻结局设想,竟然是和林冶勋恩怨纠缠不死不休。
那次在酒店里,谈宁不敢看他,这次细细打量,确实能理解方瑾为什会喜欢严知予,严知予应该是所有家长都会喜欢孩子。
乖巧,安静,听话,顺从。
谈宁在这几个词汇里,最多只能和“安静”稍微搭上点边,伴随他很多年形容词是“沉默”“阴郁”“讨人嫌”。
他停在原地,严知予明显更惊慌些,明明他是跟踪偷看谈宁人,此刻画面却显得好像谈宁才是那个坏人。
严知予鼓起勇气,往前走步,用谈宁勉强能听得见声音,说:“没有恶意,请你放心,只是对你有些好奇。”
所以这二十几年,困住她,真是信息素吗?还是她自己执念?
信息素真有那重要吗?
*
谈宁第二天才察觉出来工作负担顿减,个上午,刘经理都没有找他麻烦。
他看书看得眼睛都酸,想问唐棠有没有事情分给他,唐棠摆摆手,说:“没有没有,你继续看你书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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