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卷扁起小嘴,林知绎揉揉他小脑袋,“错,卷卷要怎才能原谅?”
“抱抱。”卷卷伸手。
林知绎连忙抱住小家伙,把他带到儿童房,换上棉质家居服,再去卫生间洗漱,周淮生在厨房里做早饭,林知绎蹲在二楼楼梯上偷偷监视厨房,卷卷蹲在他旁边,模仿林知绎样子歪着脑袋,但他什都看不见,只闻到厨房传过来香味。
“爸爸在做鸡蛋饼。”
“知道。”
卷卷爬到林知绎身边,林知绎把他团成小圆球搂住。
周淮生下楼拿扫把和抹布,将地上碎玻璃片和药水痕迹弄干净,然后下楼做早饭,林知绎揉会儿卷卷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但他怎也想不出来,直到他下床去洗手间,余光瞥到脏衣篓里睡衣,他才猛然意识到:他睡衣被换!
这还叫“什都没做”?
林知绎眼前黑。
虽然他现在知道周淮生不是坏人,也相信他昨晚不会趁人之危,但是他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周淮生帮他换睡衣这件事。
开眼,就看到林知绎满脸惊恐地坐在床角,周淮生连忙下床,站在床边说:“抱歉。”
卷卷孤零零地坐在床上,左看看右瞧瞧,没有人搭理他。
林知绎刚想质问,可他闻到股熟悉药味,从床头柜方向传来,仅存点记忆重现:抽屉、抑制剂、碎玻璃还有求助拥抱……
好像是他主动。
林知绎在心里说句脏话,懊恼不已,“昨天们——”
“叔叔你在干嘛呀?”
“在学你爸爸怎做鸡蛋饼。”
“哦。”
等周淮生烧开
林知绎停止胡思乱想,先解决当务之急,他给直给他配药李医生打电话,让李医生派人再送点过来,走出卫生间,卷卷坐在床边等他,林知绎蹲下来,问:“卷卷怎?”
“你们都不理。”卷卷低着头说。
林知绎这才注意到床边摇摇马,“怎会?摇摇马是卷卷自己搬过来吗?”
卷卷点头。
“卷卷好聪明,也很勇敢,早上起来发现爸爸不在身边,都没有哭,卷卷真很棒,是全世界最棒小朋友。”
“什都没做,你放心。”
林知绎没有怀疑,周淮生解释道:“想找抑制剂,但没有找到。”
林知绎并不意外,他指指:“你脚边碎玻璃是最后瓶。”
周淮生似乎并不想为自己辩解什,他只是说:“抱歉,昨天有点累,所以睡着。”
大清早林知绎也没精神动怒,揉揉眉心,重新躺回去,“算,反正也没做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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