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宥已经接受了他和傅临洲是梦里的夫妻这个事实,完全放松自己,在傅临洲怀里滚来
其实屏蔽他也很正常。
鉴于傅临洲连他的名字都还不记得,苏宥觉得他连怀疑都是一种自作多情。从性向的角度而言,甚至是一种对傅临洲的冒犯。
如果傅临洲知道他的下属借他做那样的梦,该有多愤怒,他一定觉得很恶心。
苏宥逐渐从梦的余韵中收回,他现在一想到,就开始愧疚丛生,他下意识地用左手攥紧了右臂,直到用力过猛,胳膊疼到极点,快要承受不住时,才慢慢松开。
他一点一点呼出胸口的气。
吃了一顿没怎么饱的饭,苏宥慢吞吞回到会议室,把桌上的材料收拾好,走到一半又被地上的电线绊了一跤,踉跄了几步,然后咣当倒地。
他明明整理好的,不知道是被谁不小心踢出来了。
结果谁都没摔,就他摔了。
真是倒霉。
坐在工位上揉腿,傅临洲办公室的门还是紧闭。
,谢简初已经从苏宥的盘子里夹走了三块排骨,还自顾自地说:“谁让食堂这么抠门,我还没想好选鸡胗还是排骨,那大妈就帮我盛了鸡胗。”
苏宥看着盘子里孤零零的一块排骨,皱着眉头说:“谢简初,你不要太过分了!你已经这样一个星期了。”
“你怎么这么小气?”谢简初不满地看着他,“你本来就吃得不多啊,而且我爸妈养你养了这么多年,你总得回报吧。”
苏宥低下头,“那我也是回报小姨和小姨夫,不是回报你。”
“我就代表他们!”
两旁的人未发觉异样,苏宥缓了缓,然后起身出了地铁。
回到家里,他脱掉外衣,躺到床上。
重感冒加上工作的疲累让他很快就陷入困倦。
*
梦里傅临洲依旧抱着他。
苏宥呆呆看了一会儿,然后继续工作。
好不容易熬到下班,他收拾好东西,到公司楼下的便利店,买了一个饭团。
正好牛奶促销,苏宥多加了两块钱,又买了一盒纯牛奶。
在地铁上,他打开手机,点开傅临洲的微信,聊天记录里面只有寥寥几句工作任务,傅临洲的朋友圈里更是空空如也。
苏宥怀疑傅临洲是不是屏蔽了他。
谢简初嫌他烦,撂下一句话就举着餐盘去了别的桌。
从小到大,谢简初都像龙卷风一样,卷走苏宥的所有物,然后坦然离开。其实他什么都不缺,他只是习惯了抢苏宥的。
寄人篱下,总是没资格抱怨什么。
苏宥继续一个人吃,他看着那块仅剩的排骨,伤心地想:我都舍不得吃你了。
当然他最后还是忍痛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