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为他在进步,以为傅临洲对他还是满意,他以为傅临洲对他种种宽容是基于他有定工作能力,原来在傅临洲心里,还是不够吗?
应该是不够,虞小姐那件事上,他就犯错,做得塌糊涂。
他确不懂人工智能,但是他当年给安腾投简历时候,招聘条件上也没写助理岗位也要掌握人工智能相关知识啊,隔行如隔山,苏宥就是搞不懂那些代码和程序,他能怎办?
他完全控制不住双手颤抖,整个人都在发抖,右手又无意识地抓住左臂,指甲划出深深红印,渗出细小血珠,疼得他在工位上弓着身子缓几分钟,才逐渐清醒。
他本就不该对他和傅临洲关系抱有期待,本来就是贪心过盛。
江尧还在争取:“他想去啊,你这人怎临时变卦?不是都答应他吗?”
“什时候答应?”
“他说啊。”
“不记得答应过他,又不是去旅游,对方公司负责人也是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和见面,带两个研发人员就够,别让无关紧要人影响进度。”
苏宥时有些喘不过气,把手放在胸口,感觉到整个心脏都在猛烈震颤。
,他知道反抗是没有用。
只有顺从,才能得到片刻喘息。
以前他还经常委屈到落泪,现在他不会为此感到委屈,也不会害怕,只是听到谢简初说“迟早要让你付出代价”,他还是隐隐有些担忧。
谢简初是天生坏种,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。
“疯子。”苏宥绕开谢简初,勉强镇定地往楼上走。
个月前傅临洲甚至还叫不出他名字,去德国也是他央求来。
傅临洲又没有错。
江尧从傅临洲办公室里出来,苏宥立即坐好,神色无异地对江尧说:“江总,慢走。”
江尧眼神似乎别有深意
傅临洲是在说他吗?
是吧。
不懂实验室事、去也是玩、无关紧要人……这些词语,除他,还能是形容谁呢?除他,谁会给傅临洲拖后腿呢?
苏宥感觉到心脏很疼,连着全身骨骼都发疼,血液像在逆流。
他知道自己很差劲,工作能力比起姚雨差十万八千里,什都不会。
回到工位上,苏宥把各个部门总结报告都打印出来整理好,正准备送给傅临洲,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见江尧说:“你就带他起德国呗。”
苏宥脚步顿住。
傅临洲声音疏冷低沉,“他又不懂实验室事情,去也是玩,这次时间紧任务重,没时间管他。”
苏宥怔住。
傅临洲是在……说他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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