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临洲陡然意识到个问题。
他在和苏宥关系里,想过自己原因,想过事业需求,想过父亲带来阴影,但他好像从来没想过个更重要也更明显问题——苏宥是男生。
他突然反应过来那天江尧为什笑着说,他们殊途同归。
他是喜欢上同性吗?
“临洲,你在听说话吗?”
“也看出来,你前几年之所以搭理虞佳烨,是不是就想借她挡别人闲话?”
“也是为挡您。”
李韵无奈地笑笑,叹口气,“你这孩子,妈妈也是关心你,关心你婚姻大事还有错?”
傅临洲沉默以对。
“临洲,想告诉你,不管和你爸婚姻有多糟糕,但和他对你爱是不受影响,你爸这些年直很自责,想通过各种方式弥补你。”
回国,大概需要多少钱?公司账上够不够?不够话,可以帮你,或者入股安腾——”
“这是您意思,还是傅文昇意思?”
李韵哑然,片刻后说:“不是,当然是自己想法,妈又不是没有钱,美容公司上个月还开两家连锁,生意可好。”
“您钱您留着自己用,没有冲动,引进实验室是权衡利弊之后做出决定。”
“是,当然相信。”
傅临洲把手插进西裤口袋,“在听。”
“你到底是怎想?”
“想什?”
李韵急,又不好意思多说,只吞吞吐吐道:“就是你、你取向,取向应该没被江尧影响吧?”
“也不知道。
自责?和小十岁女人再婚生子幸福美满,享齐人之福,傅临洲没看出来傅文昇哪里很自责。
李韵顿顿,犹犹豫豫,终于把她这通电话最终目说出来,“那天……展馆那天,有人看到你抱着个人从后门走出去。”
傅临洲眉梢微挑,视线倏然定格。
“好像是个男孩子。”
李韵很是不解:“你要是有心上人,妈妈是非常开心,可为什、为什是男孩?是他们看错吧,还是说,你被江尧影响?”
“相信就不用多说,之后看效果吧。”
“也好,妈相信你能力。”
雪还在下,如鹅绒挥洒,行人撑伞走过,在纯白世界里留下串脚印。
“临洲,”李韵顿顿,声音有些犹豫,“虞佳烨父母给打来电话,让跟你说声抱歉,虞佳烨她已经和那个男孩分手,她父母是决不允许她和个穷小子在起,但是没说什,也没说要替你传达,本来也不是很看好你和虞佳烨。”
傅临洲对这些事没有兴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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