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宥心里想:是你们把送过去,不是要去,如果早知道这些年要这样度过,宁愿孤零零地长大。
他本来下意识想道歉,可余光瞥到桌上铃兰,他忽然就不想把切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。
“外公,没有不知好歹。”
“什?”外公有些诧异。
“小姨对是有恩,但简初这些年直针对欺负
他看看游来游去小草鱼,叹口气。
他去买点肉糜,准备回去做肉丸,这样买次肉就能吃好几顿,
出菜场时候,莫名和门口卖花阿姨视线对上,阿姨笑着说:“新年好。”
苏宥愣愣,腼腆地笑:“新年好!”
心情不自觉地愉悦起来。
苏宥总觉得这个新年像是场梦。
连带着之前切都是虚幻,他不曾当上傅临洲临时助理,他也没有陪傅临洲去香港去德国,更没有新年烟花。
他感到心慌,幸好睁开眼看到枕边铃兰,他心跳才平静下来。
这夜他又没做梦。
梦境和现实对抗原本是势均力敌,但因为除夕夜傅临洲陪伴,现实跃成苏宥心头好,他现在动不动就捧着手机看他和傅临洲聊天记录,还有他从傅临洲那里抢来红包。
苏宥哼着小曲回家。
他看会儿手机就开始做午饭,刚系好围裙洗手,外公电话就打过来:“小宥,你小姨说你闹脾气不回家,年夜饭不吃,大年初也不在家,你去哪里?”
“——”
“你小姨这些年顶着你小姨夫家压力把你接过去,照顾你,在你身上也花不少钱,实在是不容易,你怎越长大越不知好歹?”
苏宥隐约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外婆声音:“你语气好点,别骂他。”
他试图从这些数字中找到点规律,当作他和傅临洲缘分证明。
和学生时代暗恋如出辙。
他起床洗漱,把昨天收拾出来些快递盒硬纸板都收拢整齐,下楼买菜时偷偷放在楼门边。
楼住着位八十几岁独居老人,听说儿子因意外早逝,苏宥总会联想到自己父母。看到老人在垃圾桶旁边翻找纸盒和塑料瓶,苏宥心酸得很,后来他都会习惯性地把自己家里塑料或纸板收拢好,攒些就偷偷放在老人家门边,就当是做点力所能及帮助。
他去菜场买点蔬菜,想买鱼又心生畏惧,其实他还是挺喜欢吃鱼,到现在他还记得他妈妈做糖醋鱼味道,但刚杀完鱼总是带着血水和浓重腥味,鱼背上还有滑腻黏液,苏宥胆子小,实在是无能为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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