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宥怔怔地看着傅临洲,口汤停在嘴边很久,都忘送进嘴里。
这真是傅临洲吗?
他暗恋三年人
苏宥捧着碗,看到筷子时候,下意识地问:“有勺子吗?”
傅临洲怔怔,随即眼眶发热,强忍着心疼,戏谑道:“怎有小朋友用两个星期勺子,就不会用筷子?”
苏宥发窘,“不是,就是用习惯。”
他接过陶瓷筷子,嘀咕句:“好重。”
尽管声音很轻,但傅临洲还是听见。
苏宥做个深呼吸,然后坐在床尾凳上,喊声:“傅总。”
傅临洲在他面前蹲下,“怎?”
“有点乱。”
“知道。”
“做很多次电休克,又吃很多药,忘记些事情。”
傅临洲把苏宥带回家。
苏宥坐在沙发上,看着傅临洲把他行李箱拎上楼。
他追上去,茫然地问:“为什要住这里?”
“们结婚,你不住这里住哪里?”
傅临洲把行李箱搬进主卧,苏宥更加不情愿:“那个是自己瞎画,又不是真,根本就没有结婚事。”
其实不是陶瓷筷子重,是苏宥两个手腕都使不上劲,自残伤还没完全好,又被束缚带绑很久,他现在时不时就要揉手腕。傅临洲考虑到方方面面,却忘把家里陶瓷筷子换成木筷。
“宥宥,等下。”
苏宥懵懵地抬起头,傅临洲已经穿上外套出去,十分钟不到,傅临洲气喘吁吁地跑回来,把买来竹筷放进锅里,倒开水去煮。
苏宥后知后觉,立即站起来,“您去帮买筷子吗?不用这麻烦。”
“没事,宥宥你先用勺子吃,筷子马上就烫好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
“忘记事情好像和您有关。”
苏宥呆呆地看着傅临洲,傅临洲抬手轻抚苏宥脸庞,“不怕,都帮你记着。”
他在苏宥眼前打个响指,让苏宥思绪回笼,然后说:“宥宥,先下楼吃饭吧。”
傅临洲提前让保姆过来做顿饭。
“那你为什要画那幅画?”
苏宥看着脚尖,说:“在精神病院里画东西为什要问原因?”
傅临洲把苏宥衣服拿出来,脏放进洗衣机,干净叠好放在衣柜里,苏宥凑过去才发现傅临洲已经把他衣服全都放进自己衣柜。
苏宥脑袋乱糟糟,他觉得自己此刻应该有个很激烈反应,应该表示抗议。但是就好像有口气猛地提到嗓子,又莫名其妙地停住,然后悄无声息地坠落下来。
所有喜怒哀乐都凐灭在虚空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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