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这阴魂不散!
“顾松言别拽……不许看……没有尾巴,不是……不是怪物。”
童倦迷迷糊糊地说着梦话,湿漉漉睫毛颤得厉害,顾松言隐约听见尾巴,蹙眉往他腰后看眼,校服裤子因为坐姿有点褶皱,并没有凸起迹象。
哪来尾巴?
童倦声音软着嗓子咕哝会,突然又开始皱眉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。
童倦直是个桀骜不驯性子,眉目飞扬意气风发,打起架来又凶又狠,童立诚恨不得拿枪抵着他脑门儿都不能让他服软。
他就跟没长软骨样,天生是个烈性子。
顾松言没想到他竟有这软、这无助脆弱时候,会因为个梦怕眼睛都湿,颤着嗓音说不。
“顾松言,你松手……”
顾松言听见自己名字还有紧跟着松手,眉头倏地皱起来,他梦里直害怕是自己?
都湿。
他像是有点不适,微微张着嘴呼吸,淡粉唇色变得有些深,红透。
张合之间隐隐能看到红嫩舌尖。
他校服从来不会规规矩矩穿,松垮搭在身上,薄毛衣因为趴着姿势毫不设防地露出小截白皙流畅锁骨,尤其那枚鲜红痣,血珠样勾人舔舐。
顾松言静静看他会,周遭声音远极,只剩童倦微微皱紧眉头和无意识呢喃出来,“热。”
顾松言失笑,这人连做梦都做这离谱。
童倦半梦半醒意识混乱地想着,顾松言这欺负他,迟早叫他跪在自己面前认错,喊自己爸爸。
不知道怎回事,尾椎骨又开始痒。
顾松言看他睡迷糊,也懒得叫醒他,便由着他拉手。
他提起笔刚想写笔记,整个人怔,下秒
原来这排斥他接近。
只是同桌而已。
童倦模糊感觉到心脏缩着疼,顾松言说他这种怪物不配跟自己说话,攥着他尾巴让他放弃切,嫌他可怕。
他很慌,想让顾松言松手,却被扣得死死地。
鼻尖隐约有股冷极清苦味道,仿佛很熟悉又想不起哪儿闻到过,童倦拧眉,真好像顾松言身上味道。
暖气挨得太近,不热才怪。
顾松言伸手想去拍拍他肩叫他起来,还没碰到时候就看他突然睁眼,下意识收回来,却被他把攥住。
童倦睫毛颤两下,像是困倦极又闭上眼,扣住顾松言手十指相扣,潮湿掌心贴着,“不是……没有尾巴……不是怪物……”
顾松言愣,心尖像是被根细针猛地戳下。
童倦嗓子很软,细细呢喃这些话时候带着颤音,他在害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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