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松言垂眼,“应该,那先
“要不你趴在腿上睡吧,睡着就不会晕车。”顾松言把书包垫在腿上,黑沉沉眼睛看着他,微微眨下。
童倦“哦”声,攥着柠檬皮趴在他腿上酝酿睡意,鼻尖除柠檬还有股发苦清淡气味,像是顾松言身上。
他嗅嗅鼻子,觉得很好闻,让他好受很多。
“你好香。”
童倦蹭蹭鼻子,没会真就睡着,路到下车才醒,神清气爽地伸个懒腰,看着很久才下车顾松言跟他道谢。
“才没有!”
“没有。”
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两人两次同时开口,然后各自冷哼声扭头个朝左个朝右,果然就默契得令人发指啊。
童倦撑着下巴看窗外,景物飞速向后划去。
路灯在车窗上留下道重复模糊残影,看得久有点晕。
见少爷说:“那个……现在公交都没,你要不跟起回家?”
顾松言意外,“起回家?”
童倦抱着球,别过头不看他,“要是把你个人扔妈知道肯定打死,还有今天把石膏砸,你答应跟妈说好话,不许耍赖啊。”
顾松言眼睛里光暗下去,原来如此。
奶茶道歉、起回家,还有刚刚承诺,都是因为他能在邓书仪面前说上话。
他忽然想起来,那时候他枕路,不知道顾松言腿麻没有。
麻活该,谁让他不喊自己起来。
……笨兮兮。
直到停车两人都没再说句话,顾松言跟着他起回童家,向邓书仪解释下童倦砸石膏原因。
邓书仪原本眉毛都竖起来要揍童倦,被顾松言三言两语哄得眉开眼笑,“多亏有你,不然得多糟心。”
他小时候就晕车,但又不知道哪儿来自尊就硬撑着,有次学校组织春游他还好死不死坐在最后排。
那个司机开车水平次得不行,拐个弯像过山车,晃得他胃里翻江倒海,痛苦想当场跳车。
他实在受不住,脸色惨白聚满头冷汗,难受得头皮都要炸。
老师没发现他不对劲,顾松言发现,从书包里摸出个柠檬用手抠烂块果皮,让他放在鼻尖缓解。
童倦接过果皮,还是没太能缓解。
“答应事情不会毁约。”
顾松言起上车,司机会心笑说:“两位少爷和好呀?其实小时候多好,张叔把你们块儿接回家,块吃块睡感情……”
“才没有啊!会跟顾松言和好?想都不要想!!”
“没有。”
司机笑,“两位少爷还挺默契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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