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祺伸出手想去碰她,却在离她半寸时候蜷缩起手指收回来,低声说:“阿遥,对不起,知道你不能原谅,但是能不能求你……别跟离婚,好不好?”
沈遥没睁眼。
蒋祺叹口气,慢慢退远几步,忽然孩子就醒,他走过去抱起来,低声哄他:“宝宝乖,让妈妈睡会
“阿意。”沈遥将手放在他手背上,轻轻说:“谢谢你。”
谢谢他孑身挡住所有黑暗,默默守护她这多年,沈遥再也说不出那句她不想做那个无所知人,其实无所知才是最幸运。
她不用跟那些痛苦相互纠缠。
沈隽意笑着握住她手,说:“你是姐姐,弟弟保护姐姐,应该。”
姐弟俩说会话,蒋祺削完苹果又切成小块用牙签插上,放在沈遥手边矮桌上,低声说:“阿遥,吃点水果。”
伤口还疼不疼?”
沈遥摇下头:“不是很疼,傅教授怎样?他被注射禁药有没有什不适?爸爸他……”
她话音停,发觉沈隽意脸色瞬间冷几度,忙改口说:“禁药案进度怎样?听说到现在都没有具体开庭时间,会不之吗?”
沈遥并不知道以前曾经秘密处决过次替罪羊,但知道这些被抓人都是高层,禁药能在法律如此严谨当下明目张胆研发售卖,就定是相互勾结。
“你别担心这多,外公那边还在施压,不会不之。”沈隽意摸摸她手,低声说:“等你好起来,带你去看看妈妈曾经生活过地方。”
沈遥仿佛没听见,又问沈隽意:“傅教授身体怎样?想去看看他。”
沈隽意说:“他不碍事,等你好再去。”
“那你赶紧回去吧,别陪,多陪陪傅教授。”
“好。”沈隽意站起身,冲她笑下,又不经意扫过蒋祺,没说什便出门。
待他出门,沈遥立刻收敛笑意,闭上眼继续装睡。
沈遥对诺拉几乎是完全陌生,从别人口中听到都是沈开云深爱母亲,但母亲仍旧狠心抛下他版本,以及各种她空洞麻木表情“全家福”。
尽管沈隽意跟她说过,她还是没有个具象认知。
这段时间沈隽意交给她份录像,诺拉在军校时候,刚毕业时候,授衔时候,所有意气风发时候。
沈遥几乎呆,如果她当年是这样骁勇善战,被沈开云用禁药改造成那种样子,在鞭子和药物影响下屈服,打碎过往,变得不再是自己。
这刻她才真真正正体会到,沈隽意恨意从何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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