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和许多画室并没有什不同,满地颜料、乱七八糟道具,还有前天用过没来得及倒掉洗笔水。人们想象中艺术家工作环境算不上很干净,其实说得上是邋遢。
因此那个男人才格格不入。
男人正与余深讲话,表情严肃。
前天他曾出现在微博新闻财经版,上面说他杀伐果断,刚将他名下私人企业树与天承股权全部转让。
因为宫家大哥去世那段时间,郁南在微博搜索过宫丞近况,所以这条信息推送给他。
二月底,郁南去余深画室上课。
开学周以来,他状态恢复得还不错,老师布置作业能完成,也能正常拿起画笔。
其实不太容易,可是郁南是个特别容易振作人。
画不下去时候,他就强迫自己去临摹,所以即使开始画得很浮躁、甚至画不下去,他还是坚持点点地画下去。渐渐地,他果真开始战胜心魔。
不过这天去画室,他就察觉画室里有些不同寻常。
将他拍进画面里。而照片上郁南眼睛亮晶晶,不是调皮地扮着鬼脸,就是甜蜜露出笑容。
除这些,还有画画时拍教室、余深画室,也有杂乱工作台。
以前做树脂画、王冠,BJD娃娃,上次做木雕灯,郁南都拍过程。
郁南是个很有天赋人,余深不止次这对他说过。宫丞也知道郁南在这些方面有旁人难以企及艺术嗅觉,郁南总是能变出许多有意思东西,可宫丞还是第次看见它们是怎在那双纤细手指中完成。
其中张照片上,郁南指尖有伤痕,伤痕上画个笑脸,旁边打个tag,写“今天宫丞亲伤口【羞涩】”。
当时他正在上课。
看到这条新闻,他脸色变得有些苍白。那些远去歇斯底里与撕心裂肺重新袭来,即使最精美谎言能骗过宫丞,也无法骗过自己。
他猛地关掉页面。
片刻后,他又点开那条微
些老师和哥哥姐姐们比平常话少些,大家都默默地做自己事。
郁南边取下书包边走向他和余深小隔间,那里是给他开小灶地方,采光明亮,窗外风景也不错。
切都仿佛回到正轨,回到本就该是模样。
如果不是看见那个男人话。
郁南站在画架后。
“你也知道还小,还有很多时间去找比你好人,为什要原谅你?”
宫丞点燃支烟,将手机扔到旁。
慢慢地,任屏幕暗下去,房间里再次恢复黑暗。
只余点腥红火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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