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蹲蹲挂在爸爸脖子上,有礼貌地跟物业叔叔道谢:“是陆蹲蹲,谢谢叔叔。”
陆擒哭笑不得,裴蹲蹲怕是十八岁前绝大多数时间要跟他姓。
“不客气不客气,蹲蹲啊,下次遛猫来物业室遛。”
“好喔。”
“重修亭子账单发给管家。”陆擒道。
“闭上眼睛。”
裴容像是好学生上课偷看男模杂志被抓包样挪开目光,顿顿,才明白这句话不是对他说。
裴蹲蹲睁着黑白分明眼睛,从木板底下看他爸爸英雄般锯开木板,眼从他角度正好能看见下雪般木屑,顺着木头缝隙透露出来光线纷纷扬扬,像是处奇妙小世界。
陆擒让他闭上眼睛,免得被木屑迷眼。
“哦。”
裴容顿下,安静闭嘴。
被压在五指山下还记得“不要把为父说出去”嘱咐,那肯定没啥问题。
裴容以前觉得,以蹲蹲智商应该不会被卡在哪里出不来。
崽终有卡,或早或晚,没有卡洗衣机垃圾桶里,已经算是给面子。
物业来五个人,锯子钳子螺丝刀锄头千斤顶……脸上都憋着笑,甚至想剪刀石头布决出谁才是锯木头人。
裴蹲蹲绞着手指,心虚地小声道:“从压岁钱里面扣吧。”
最近都没有开挖掘机工作可以上班。
生活不易,崽崽叹气。
裴容上前让裴蹲蹲侧头
旁真被迷眼大美人默默抿抿燥热嘴唇。
这让他该死力量感,有时候又耀眼要命,难怪动物求偶都要让竞争者打架。
木板侧被陆擒很快锯断,他掰住裂口,使劲往上抬,伴随吱呀声,另头微微变形,裴蹲蹲正上方整块木板被撬动抬起。
光线骤亮,狭长空间里,排排坐挤着两猫崽,宛若开盲盒开出绝品手办样,旁物业都发出惊叹。
陆擒跨进半步,用手帕包住他容易被蹭到耳朵,小心翼翼抱出来。
不等他们奋勇争先,陆擒拿过锯子,抵在木缝里,脚踩着栏杆施力,像木工样熟练地锯起来。
啊……毕竟是父亲,得让出个席位。
两个保安迅速占据左右位置,帮忙往上抬木板,以免锯木头时候压低底下空间。
陆擒拔山扛鼎,单手推拉锯子时手臂肌肉绷紧鼓胀,力量感悍然扑面,像自然界最有力量雄性在营救自己崽子,这个行为本身就很加分。
裴容站在旁冷眼旁观,却被波令人脸热力量冲击心脏。锋利锯片切割木头声音嘈嘈如急雨,进出之间木屑雪样刷刷落小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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