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所有菜品出锅,暗卫也和赵沉赵默沟通好。
赵沉和赵默遭遇人生最灰暗时刻,六个自来熟暗卫围着他拉家常,问题个接个地抛出来,恨不得把他们这个月跟顾长衣相处细节都扒拉出来。
特别是“夫人手很神奇,你有没有摸过夫人手”这个问题来回问十八遍,夹在各种正经问题里,不留神就会回答
顾长衣说三个月内不想见到他-
顾长衣说他跟明日楼势不两立。
沈磡咬着牙,把这三句话咀嚼三遍,如同三层镣铐穿过骨缝把他钉在原位。
还不能出现。
风中送来顾长衣低声念叨,“好想吃肉啊。”
待里面人出来,顾长衣又跟没事人样,道:“吃不下,你们吃吧。”
沈磡目光骤然缩下,聚集在顾长衣微微有点弧度小肚子上。
他看着那点微不足道弧度,和顾长衣纤细身影,猛地眨几下眼,把眼泪狠狠地逼回去。
顾长衣这难受,却还是留下孩子。
沈磡把屋顶上压瓦片砖块握成两半,把心里那股冲动压下,才没有立即冲出去抱住顾长衣。
暗卫悄悄落在屋顶上,像片黑色叶子。
赵沉和赵默同时察觉到屋顶有人,放下给顾公子准备饭菜,关门关窗,分出个人上屋顶查看情况。
暗七骤然出现,拦住赵默:“大哥,是自己人!”
赵默:放屁,们制服都不样。
暗七哥俩好地搭住肩膀:“看看,你主子写信。”
沈磡入梦初醒,有些踉跄地起身。
对,对,给长衣做饭。
沈磡直接下楼,租客栈后厨,买最新鲜里脊肉、小羊排、猪蹄,给顾长衣做小酥肉、烤羊排、红烧肘子。
他切菜下锅翻炒速度都快出重影,当初练剑都没今日掌勺认真。
三个荤菜之外,沈磡又做个清淡酸菜肉片汤。
不行……
再等等,不能见他。
沈磡闭闭眼,他清晰地记得顾长衣对他说最后句话——再看见你,可能气流产。
他不知道这里面气话成分有多少,但他不能赌,顾长衣为这个孩子受这多苦,要是被他气到……那他们就真完-
顾长衣说看见他会气流产-
沈磡站在屋顶上,看见顾长衣出来那刻,心脏猛地紧。
“瘦。”
沈磡喃喃自语,两个字糅杂无限心疼和自责。
下巴变尖,肩膀变薄,夏天衣服更显得人脆弱而瘦削。
顾长衣似乎是朝里面摆摆手,然后扶着根主子,无声干呕几下,手不断摸着胸膛顺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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