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！”老太太惊呼
声。
谢玉帛用力揉
揉老先生手腕关节，“您翻书试试。”
老先生机械般迟缓地移动手腕
谢玉帛把次脉象，老先生中风邪，中在经络，气血瘀滞，针灸配以中药可慢慢恢复。
谢玉帛摸出事先带来
银针，细长针尖在窗帘缝隙里夕阳光下闪着银光。
谢玉帛有技巧地按几下老先生手指穴位，僵直指尖渐渐聚齐热意，松快些。
“
学过针灸，您要试试吗？”
“哎——”老太太有些着急，这小伙子虽然讨人喜欢，但是过于年轻气盛些，老钟请过很多闻名遐迩老中医，连他们都束手无措。
目光尚锐利，然而嘴巴紧紧歪抿着，显然中风让他失去语言能力，只能靠陪他几十年老伴，心有灵犀交流。
周围陈列好几台书架，史学资料居多。老太太把书放在老先生膝盖上，摊开给他瞧瞧，道：“是这几本吧？你爱书成痴，世间居然还有年轻人跟你样收藏这小众类目。”
商言戈小声跟谢玉帛道：“老先生是著名教授，直在内陆教书，退休后返聘，直到三年前才正式退休，他儿子儿媳邀请他去沿海团聚，谁知被海风吹，加上不注意身体，突然中风。”
教学时劳累过度，退休还未享受晚年，身体便出岔子。
谢玉帛凑过去，自告奋勇要帮老先生翻书，他看眼老先生，翻下书，哗啦啦翻得很快，不经意间搭上老先生枯瘦手腕。
商言戈正想举出例子说服老太太，老先生却出乎意料地点点头。
商言戈莞尔，也是，大夫医术如何，没有人比病人自己感受更深。神医想出手，何须别人多费口舌打广告。
谢玉帛弯弯眼睛：“谢谢你相信。”
他又按几下，展开老先生手指，精准地挑几处位置下针。
最后下，他捻着银针，刺进虎口几公分，神情严肃，眼神专注，抽出针尖时，带出行黑血。
商言戈有些担心谢玉帛书翻得太快，身边老太太却惊讶道：“竟然还不如刚见面小伙子解他。”
她向商言戈解释，丈夫手指不利索，她替丈夫翻书时，总是很慢，怕他没看清楚。
她今天看老钟样子才知道，老钟虽然言语手指迟钝，脑子却没有变慢。年轻时丈夫看书目十行样子浮现脑海。
谢玉帛翻得越快，钟老眼神越亮，仿佛找到当年在图书馆借阅快意。
她突然意识到，老钟直没有变，还是她当年见钟情那个人。因为怕夫人手酸，所以即使很慢很慢，也不会表现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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