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椅宽敞,足够孟侜把身体都蜷进去还有余地。楚淮引觉得自己就像堵住老鼠洞口大猫,不用食物引诱,只要威胁地发出声音,狡猾小老鼠便灰溜溜地出洞投降。
他捏捏孟侜脸蛋,没什肉:“打算什时候恢复孟侜身份,看着朕出动军队千里万里地找你很好玩?”
孟侜“惶恐”地坐在龙椅上,视线正好落在楚淮引胸前五爪金龙,这是他第次离穿朝服楚淮引如此之近,近到能看清绣娘是如何心细手巧让每针每线都自带凌然逼人霸气。
“陛下对臣可能有些误会。”孟侜死鸭子嘴硬,马甲掉得稀烂也不脱。
实在令人很想扒光扔到龙床上。
孟侜冷汗直下,后背比刚才在雨里还凉。
“臣是装。”
楚淮引心里松口气,抱起孟侜时他浑身僵硬,听说请太医,立马睁开眼睛,不是装是什?
无奈是,时至今日,他依然会为孟侜眼看穿谎言担心受怕。
“欺君之罪,你倒是爽快。”
衣服。
在他还是淮王时,楚淮引就心疼孟侜衣着朴素,请最好裁衣匠给孟侜做衣服,衣服未赶工完,孟侜先失踪。
孟侜换好衣服,肩膀处偏大些。
原本量身定制衣服,现在却大,还短,相当矛盾。
楚淮引把视线移向孟侜靴子,暗暗猜测里面垫多高,反而忽略孟侜没系腰带,衣服只是松松垮垮套在身上。
楚
孟侜忧国忧民:“臣见张老年事已高,仍然为国操劳,铮铮傲骨,强撑下跪。陛下心在四方,无意儿女私情,不喜选妃立后谏言。大臣们跪着,陛下也心疼,但又碍于隔三岔五选妃之言,不得不表明态度。既然如此,这个罪人,自然是让臣来做。”
孟侜暗地里把自己夸成为君分忧绝世贤臣,楚淮引差点气笑。偏偏他还有理有据,不能拿他怎样。
“臣体魄强健,无需太医。”孟侜再次坚持,“药材苦口,说出来怕陛下笑话,臣从小怕苦,小病不药而愈,请陛下体谅。”
楚淮引这来二来也看明白,孟侜就是怕太医,怕吃药。
“罢。”楚淮引凤眼眯,把孟侜从椅子上拎起来,扔在龙椅上。
泛着水汽孟小猫看起来有点可怜。
“谢陛下赐衣,若无事,臣先行告退。”孟侜心想,马甲掉不掉是回事,他承不承认,又是另回事。
他别没有,就是脸皮奇厚。
“哼。”楚淮引想,不仅可怜,还很可恶。
“不准。”楚淮引不与他废话,“等太医来。”确定这个小骗子没事再跟他算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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