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是被他气得吧?
事态似乎出乎意料地严重,方语寒突然有些手足无措,他真犯很严重错误吗?
他无意识抠着手指,在秦詹比夜色还凉目光中,慢慢垂下头,从背后拿出早已捂热鸟笼:“对不起,给你准备道歉礼物去。”
他低眉顺眼,手里捧着精致小巧鸟笼,和个可爱羊毛毡方宝宝。
“可以让他代赔罪吗?”
放手,不甘心。
不放手,难道真把方语寒关在笼子里,不让他离开身边步?
从开始,他就预见这个局面,但在听见方语寒那句“不想负责”时,还是冲动。
成年人冲动,就要付出代价,秦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承受下次冲动结果。他竭力压制那些奔涌而出肆无忌惮疯狂念头,紧紧抓着椅子扶手,青筋,bao起,像是用毕生力气。
最终,骨节分明手指拨拨西装裤上烟灰,秦詹缓缓站起来,面无表情地收拾几件重要物件,决定离开,等他足够冷静时,再来处理这件事。
他来坐那个黄金鸟笼呢?方语寒逻辑清奇,敢做敢当,他食指弹弹笼子,替去赎罪吧。
他就不信秦詹看见这可爱“他”还会生气。
话说回来,杨律师真是严谨到丝不苟!字面意义丝不苟!
哪怕他只是在黑色羊毛区域,不小心混入根细微到看不见灰毛,马上就会被眼里藏着显微镜杨律师发现,并且毫无商量地要求他剥出来。
比小学数学老师看着他做计算题严格百倍!方语寒发誓这是他这辈子做过最难事!
“虽然人在外面,但是把心都锁进去。”
“没有钥匙。”
秦詹心神俱
方语寒刚想开门,玄关传来阵脚步声,他收手,背在后面,眼里却藏不住笑意,仿佛遥远星光落进眼帘,涟涟如水。
门打开条缝,方语寒面上升起期待,嘴角上扬,歪着头叫声“秦詹。”
秦詹被这声喊住,看着方语寒笑容浅浅样子,心里突然暗片。
为什方语寒可以这没心没肺?
方语寒被秦詹身烟味呛下,奇怪,他都不知道秦詹会抽烟。
……
秦詹没想到方语寒走得那决绝,那理直气壮,甚至连回来预兆都没有。
整层楼灯都没有开,黑暗里点猩红火星明明灭灭,最后息于沉寂。
秦詹在这六个小时里想很多,他突然不知道怎定义自己与方语寒关系,大概只是他众多炮|友个,男朋友这种殊荣应该是谈不上
该不该放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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