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那人把坟前两米高芦苇拨开,块平整石块做成墓碑清晰可见,上面刻着人他不认识,但是下方歪歪扭扭五个字,沈清然再认识不过。
立碑者“不孝子李丰。”
这是李丰父母墓!如果二老还在,他或许该叫声爹娘,他竟然从不知道他们葬在这里!
脑海里飞快地闪过种种过往,沈清然胸膛剧烈起伏,半响他终于平定下来,近乎冷静地开口:“你是谁?村里怎没见过?”
那人背对着他,直没有
薛谨风和薛匪风两人不知道在屋里谈什,好像关于军队事,沈清然从来对这些不感兴趣,不然上辈子就跟着父兄从军,哪怕是个文艺兵。
见没人管他,沈清然出门踩点,立志要把李家村能种东西土地都种满,绝不浪费寸土壤,凡是他走过地方,必留下无数细小种子,等待场春雨生根发芽,成为某个过路人惊喜。
两颗柳树沐风舒展枝条,远看像团飘荡绿烟,沈清然沿着小河沟,突然看见座杂草丛生土墓,坟前躺着个人,黑色靴子沾满黄土,似乎翻山越岭而来,力竭而倒在这里。
要不是远处还有人赶着黄牛耕地,沈清然估计要以为撞鬼,确认那人胸膛还有起伏,沈清然不远不近地靠近他。
“你还好吗?”
沈清然点点头:“谨风上山现摘草药。”
薛匪风不疑有他,口喝下,晚上抱着沈清然睡觉时出身汗。
第二天,薛匪风叫来弟弟:“那药被清然喝口,对他无碍吧?”
喝个药都得两人起,薛谨风眼神八卦,“怎喝,你仔细讲讲才好判断。”
薛匪风看他这副不正经样子,句话也不想多说。
“醒醒?”
那人身体动动,幽幽转醒,却没有看沈清然,就地跪着给土坟磕三个响头。清明还未到,他却好像不远万里回乡扫墓游子,神情悲痛地拨开坟前枯草,竟打算徒手扫墓。
坟头杂草在春天疯长,比人还高,底下铺着冬天枯萎草叶,年年累积着厚厚层,看样子至少好几年没有人打理。
沈清然有感于他孝心,动容道:“家有锄头和斧子,你要不——”
他猛地卡壳。
薛谨风看着他绝情背影,小声道:“喝碗都行。”
沈清然对薛谨风和颜悦色,每天到点就盯着薛谨风煎药,比他还积极。
大将军口闷,并且感觉到丝丝燥热。他把原因归结于弟弟在家里呆得太久,看着就烦。
薛谨风偷偷算着日子,决定明天出山和常家兄弟唠嗑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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