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总有种祭祀才是大麻烦感觉。”月光太暗,宿砚边说话还要边注意地形,人和野兽踩踏出来小路两边没有护栏,爬到山腰之后,如果稍不注意,就可能从路边草丛跌下去,下面是陡坡,就算人没摔死,腿也要断条。
闲乘月冷漠道:“会比你想更麻烦。”
宿砚:“闲哥你怎知道?赵哥之前跟说,新手多关卡都比较简单。”
闲乘月:“有在关,都不会简单。”
宿砚愣愣:“闲哥,你别自责。”
宿砚叹口气,遗憾地说:“他还那年轻,可惜。”
闲乘月懒得听宿砚抒发感想——宿砚总有堆感想要抒发,可怜这个又可怜那个,闲乘月听天,十分想不明白世界上为什会有宿砚这呱噪人。
但他却没有打断过宿砚说话。
闲乘月边屏蔽宿砚叨唠,边剖析自己。
他剖析到半山腰,还是没有得出结论,最后只能认为是宿砚太可怜,而他心太好。
欢孙昊,因为孙昊脾气差,在这种情况下都耍脾气。
可她也不希望孙昊有事,毕竟住在同个屋子里,毕竟说过话,毕竟都是莫名其妙来到这人。
直到梁舒他们小心翼翼地端着叠绿豆糕进来,直到最后缕光线消失,孙昊都没有回来。
林敏缩在墙角,害怕捂着嘴哭。
她哭累,但也睡不着,睁着眼睛,眼泪就不停地往下流,没入枕头。
闲乘月眉头微皱,他不知道宿砚到底为什这有这样发散性思维:“自责?”
宿砚表现极端“傻白甜”,反正现在黑,又只有他跟闲乘月两个人,不觉得丢脸:“只有闲哥你出现,所以
想到这里,他嘴角还轻勾下。
他自认是个好人,只不过好有限。
“闲哥?”宿砚没发现闲乘月根本没听他说话——毕竟闲乘月听不听都是个表情。
闲乘月:“嗯?”
宿砚脚忽然踩到块石头上,差点摔倒,他重新站稳以后,发现闲乘月又离他远大截,他连忙跟上去,继续刚刚问题:“闲哥,祭祀会有危险吗?”
等林敏终于入睡之后,闲乘月才离开屋子,这次宿砚没有偷偷摸摸跟上,光明正大跟在闲乘月身后,离开院子之后,宿砚才问:“闲哥,你觉得孙昊是不是死?”
闲乘月脚步没停,也没转头,声音没有任何起伏:“孙昊是谁?”
宿砚:“……”
宿砚声音有点抖,像是想笑或者想哭,但又强行忍住:“跟们住屋那个男生,昨天没和们出去。”
闲乘月:“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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