闲乘月没有把注意力放在白杨身上,他伸出手臂,拨开挡在前面白杨,径直走进房间里。
任务者们并不敢进房间,都是站在门口观察,只有闲乘月走到房间里。
房间里满是鲜血,床上、地上、墙上,甚至天花板上,都有喷溅和滴落血液。
经过整晚时间,原本鲜红血液变成红褐色,房间里弥漫着股血腥味和劣质香水臭味。
闲乘月抬头,就看到被挂在墙上尸体。
“要回家!要离开这儿!这儿根本就不是人待地方!”
“们现在怎办……”
“听见!昨晚听见声音!!”
闲乘月径直朝任务者们挤成团地方走去。
他身高在那儿,哪怕不挤进人群也能看到房间内部。
弱弱坐着,满脸写着虚弱:“没睡……”
他以为自己已经够没心没肺,结果这二位更厉害,竟然还能睡得着觉。
“昨晚感觉有人站在旁边。”冯瑞声音还在抖,“特别近!真特别近!”
“还觉得它趴下来看,距离肯定在五公分以内,吓傻,差点就尿!”
“这是什鬼地方……”冯瑞有气无力,“们到底还在这里待多久?”
就像白杨刚刚说样,男孩四肢和头都被锯子锯下来,缺口处还有锯子留下痕迹。
他被人像牲畜样开膛破肚,内脏落在床上,只有根肠子还连接着他身体。
这是五号房间,从楼梯口往里数第五间,闲乘月记得这里面住是个腼腆年轻男孩,从进里世界开始就没有说过话,似乎是个老手,第三次进来。
“挺惨。”白杨站在闲乘月前面,转头对闲乘月说:“四肢和脑袋都被锯下来,肚子也被剖开,被吊在墙上,内脏掉地,肚子上皮被鱼钩拉开,脖子上还插朵花。”
白杨并不意外:“都说,这关不会好过。”
他语气轻松,经历里世界多,对死亡已经丧失最基本敬畏。
好像死在房间里不是个人,而是只猪,头牛,不必大惊小怪。
宿砚已经抱上闲乘月被子,走时候看冯瑞眼,催促道:“别傻坐着,待会儿管家上去发现们没在房间会怎样?们都不知道。”
冯瑞这才站起来。
闲乘月走路比平时缓慢,他自己摸过身上伤,侧腹皮肉已经焦,不像是被电击过,更像是有人用烙铁在他身上烙下印记。
他们刚刚上楼,就发现任务者们都挤在个房间里。
崩溃哭声从任务者们所在地方传来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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