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能感觉到宿砚心跳,有力,很快。
也能感觉到宿砚呼吸,炙热,潮湿。
闲乘月从没有跟人这亲密过,从小到大,他很少跟人
真是昏头。
闲乘月冷静想。
他不该回来。
另个可以躲藏地方在十步之外,他可能会在跑过去路上被发现。
地下室虽然大,但路太少,只有条走廊,从头贯穿到尾。
护士在他们后面。
“刚刚好像听见声音。”
“会不会是老鼠?上次看见只和兔子样大老鼠,把吓坏。”
“出去看看。”
闲乘月拉着宿砚,没有时间让他们跑,跑起来声音动静太大,刚刚动静还能推脱给老鼠,跑步声音却不是老鼠能跑出来,就算是只鹿,跑步声音也跟人类差距太大。
有缓步,躲又来不及。
不过瞬息之间,闲乘月伸出手,搂住对方腰,右脚往前递,转,就带着对方转半圈,卸自己和对方身上力气,没有撞在起,撞出个好歹来。
闲乘月也看清对方脸。
宿砚脸上没有恐惧担忧,只有兴奋和跃跃欲试。
就和之前被女鬼抓住脚踝样。
就在闲乘月准备赌把,跑向另个藏身地时候,双手忽然被他背后缝隙中探出来,躲在缝隙中人全身都隐匿在黑暗中,唯有那两只眼睛,即便在黑暗中也闪着精光,犹如只鹰。
锐利,凶猛。
闲乘月没有挣扎,现在挣扎就是找死。
他任由宿砚把自己拖进去。
宿砚手紧紧环抱着他,闲乘月后背靠上宿砚胸膛,宿砚下巴抵在闲乘月肩膀处,鼻息喷洒在闲乘月颈边,闲乘月有些僵硬。
既然跑不掉,那就只能躲。
闲乘月把宿砚推进两个柜子中间夹缝处,这是他上次来地下室时候就观察好位子,两个破旧柜子前面是个铁架子,架子上摆着些破旧瓶瓶罐罐。
加上这里灯光不好,偌大地下室只有个灯泡,并且灯光昏黄,人躲进去之后除非把架子搬开,否则不会被发现。
但这个缝隙只能容纳个人。
幸好宿砚不胖,否则个人都容不下。
宿砚喜欢那种在钢丝上行走感觉,尤其是当钢丝之下是万丈深渊时候。
越危险,他越着迷。
此时宿砚眼睛微红,像是只被刺激虎,明明脚尖朝着闲乘月方向,身体却不由自主往后靠,似乎随时准备转身回去。
闲乘月抓住宿砚手腕,两人都不说话,只有目光稍触即逝。
铁门被打开声音从后方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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