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书郎脑子很乱，他既悲愤，又总是不自觉
想到陈舒说话。
他觉得她说是谬论，可又无法反驳。
看到陈舒出来，他立刻向后退
两步，像是看到鬼。
陈舒朝他招招手，读书郎不情不愿走过去，但依旧保持大段距离。
陈舒：“这宅子
看中，租金月付行不行？”
“但即便他们有好
面。”陈舒没有把话说完。
即便他们有好面，最后也只会消失在时间长河内。
在她位面，也曾有过战国，有过世家，但在经历两朝后，世家门阀最后股势力也被皇帝和皇后联手消灭，世家消失是时代进步必然，但不意味着他们没有带来过好处。
商人看着陈舒，终于忍不住又叹口气：“姑娘实在不像伙计，姑娘可是贵胄之后，又或者拜有名师？”
陈舒笑道：“没有，只是站在巨人肩膀上。”
，这是栋大宅子，还有廊桥和池塘，不过池塘已经干，现在里头满是淤泥。
房子长久没有住人，地上已经积层灰。
不过屋子里都扑木板，没有块木板是损坏，可见这家人曾经格外爱护自己家。
读书郎让他们自己进去看，他就不陪着，他怕睹物思情。
商人陪陈舒在里头逛时候忍不住问：“姑娘厌恶世家？”
读书郎记起母亲叮嘱，立刻摇头：“年付。”
陈舒想想叶舟跟她说话，她爽快点头：“年付也行，你报个价。”
读书郎：“五百金！不能再少。”
商人吓跳：“五百金！”
陈舒知道
“看就这宅子吧，去和他谈谈价。”
站在门口读书郎低着头，不叫路过邻居看到自己脸，可还是避无可避，有人给他打招呼，他还要回礼，别人若是问他搬到哪里去，他也不敢说是城西，只支支吾吾不肯说话。
邻居看他为难样子，也不再追问，只走远以后说句可怜。
掉出这个阶级，将来就很难再回来。
再过两代，可能就会变成真正庶民。
陈舒摇头，不知道商人从哪儿得出这个答案：“不讨厌啊，世家对这里是有益，他们代代传承，可以将本家族内聪明人思想传承下去，这不是百姓家出来读书人能得到。”
“如果没有他们，很多东西就会随着时间消失。”
“他们倾其所有培养子弟，让家族子弟为国家做贡献，为什
要讨厌他们？”
商人傻：“可你说世家垄断……”
陈舒：“也没说错啊，事情分两面，你要两面都看，不能只看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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