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下达命令,叫嚣得最厉害家主弟弟都没来。
甲士抿抿唇,他冲奴仆们喊道:“撞门!把门撞开!”
奴仆们没有撞木,就算有,他们也大多不知道该怎用,只能看向甲士,用双双麻木懵懂眼睛告诉他,他们不会。
甲士抬起头来,他指着其中个人形高大男人说:“你,去把门撞开。”
男人被甲士指着时候就不由自主缩着脖子,明明身形高大,此时却像只受惊鹌鹑,他嘴唇轻颤,小心翼翼地说:“奴,奴奴不会。”
深夜,临淄城内已经没有在街道上行走百姓,只余火光憧憧,人影印在墙上,因火光变得狰狞,不断拉长变细,晚风吹过火把,人影也随之变幻扭曲。
仆从们排成长队,他们目光茫然麻木朝超市走去,前方有甲士领路,后方有甲士押后,他们不像“士兵”,更像被押送囚犯。
可也没人抱怨,他们都是“杨家人”,世世代代都是杨家奴仆,若是被杨家赶出去,他们甚至不如普通奴隶。
领头甲士在宅子前停住。
这宅子已经被翻修过遍,虽然依旧不曾脱离以前大概模样,可也已经焕然新。
敢言,只能看眼男人再移开目光。
虽然留在临淄都是杨家主支,可主支也分过得好与不好,亲戚渐渐远,差距就越来越大,有些人能吃肉,有些人只能喝汤。
若是再次分支,他们中间不少人都要离开临淄。
可吃肉叫喝汤跟他们起去冲锋陷阵,起承担风险,喝汤脑子再傻也知道不能轻易答应。
男人:“这是族内大事,容不得你们瞻前顾后,今夜若不能把家主救出来,杨家日后再无立足之地!”
甲士在心底长叹
那些缺失破碎瓦片早已被补上,重新排列规整。
从院内探出来枯树也已经栽上新树,那树如今正是结果前夕,花瓣落地,路过人总能闻到花香。
甲士后头看眼。
这次杨家没有个人来。
他们都害怕家主被抓之后,下个被抓就是自己。
“闲话休说!”男人冲门外高声喊道,“叫他们过去!”
外头等候甲士应诺,他转头看着这些举着火把人,在心里叹口气。
他虽然是甲士,但原先也不过是个庶民,是杨家给他口饭吃,他才当这个兵,才养得活家人。
“出发!”甲士冲院子里仆从们喊到。
仆从们手忙脚乱拿着武器往外走,仆从不是甲士,他们甚至连怎用武器都不知道,他们心里发慌,可也不敢逃,只能跟着前面人朝超市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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