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鸣面无表情道:“走?现在走什?你既然来,就给基地里病人都看看吧。”
周远鹤:“……”
周远鹤生无可恋地看眼天花板,但很快本着“死别人也别想活”念头问邹鸣:“
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,在地板上投射出光斑,又随着窗帘晃动而轻轻摇晃,如潭池水,波光粼粼。
叶舟微微抬起头。
“邹哥!厕所在哪儿!”
叶舟迅速坐直,他脸颊有些红,看着依旧镇定。
只有邹鸣没动,等两秒,确定刚刚“活动”进行不下去后,他才冷漠盯着从阳台冲出来陈舒。
邹鸣手很好看,骨节分明,看就很有力,他虎口和手指上都有细茧。
叶舟分开邹鸣手指,邹鸣默不作声随他摆弄。
叶舟手指穿插进邹鸣指缝中,他像是得个新玩具小孩,对着切都感到新奇,叶舟没有任何纠结疑虑地说:“那们就起去想办法吧。”
邹鸣怔怔地看着叶舟。
叶舟却还是看着两人十指交握手:“小时候想开超市,其实那时候不知道开超市到底哪儿让快乐,只是觉得开超市,就能随便吃和用里面东西。”
开眼睛,两人目光交汇,邹鸣笑着说:“和你不样,不会为给别人什东西满足。”
“只有你给东西才会让满足。”邹鸣说。
叶舟轻声道:“这样不好。”
如果个人,他快乐痛苦都只能由另个给予,那他人生就太可悲。
邹鸣却说:“知道,也劝过自己。”
陈舒尴尬举起手:“之前也不住这,真不知道……”
叶舟指扇门:“那。”
陈舒连忙跑过去。
叶舟正要跟邹鸣说话,就看见墙角冒出个头顶。
周远鹤鬼鬼祟祟探出半个脑袋,他闷声闷气地问:“们什时候走?”
“但时间久,竟然真成执念。”叶舟轻声说,“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,会在夏天最热时候穿玩偶服蹦蹦跳跳,几次差点中暑,也会去干收入最低小时工,累得闭上眼睛就会睡着也在坚持。”
叶舟抬起头,他温和地说:“所以不着急,们还有很多时间。”
邹鸣微微点头。
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。
外面烈日炎炎,屋内凉爽如秋。
他在无数个深夜规劝自己,在每次午夜梦回中诘问自己,为什他不能当个正常人?
为饱腹而满足,为生存无忧而幸福。
但他没有得到答案。
渐渐,他也就不再去追寻答案。
叶舟看着邹鸣握着他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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