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像是东方
水墨画，
竟然看得懂，山水鱼鸟，都看得出来，明明只有几笔。”
“有些大师水墨画以前就看得懂，不过这
雕刻太少
，雕刻和画画不
样，画画是白纸，雕刻却有材料本身纹理，要顺着纹路来。”
“这是日本人雕刻吗？”
“好像不是，下面有雕刻师名字和国籍，是中国人作品。”
“知道，中国人觉得写意比写实美。”
陈言来之前还有些惴惴不安，他没怎跟“行业”内人接触过，即便那些请他来参展日本人把他吹得天上有地上无，可他还是没太大信心。
尤其是看到展品之后，他就更没信心。
请他来人之前说前几届都是欧美人夺魁，他看到欧美人送来展品后就明白为什是他们夺魁。
极尽写实确实能给人极大视觉冲击。
反正陈言是被他们作品震慑住。
假！”
遥拿起手机，给陈言发个电话。
那边过好会儿才接起电话。
“陈言？”遥也不卖关子，好奇地问：“你去哪儿？”
遥那边有点吵，似乎还有人在说话，但说不是汉语，像是日语。
“写意是什意思？”
“……大概就是描绘种精神，而不是实体吧？不知道怎跟你
来参展雕刻师们也会去看同行作品，陈言作品前就围很多人，有亚洲人有欧洲人，他们会小声谈论陈言用哪些工具和技法，不过更多人却是在讨论陈言选择题材。
比起欧洲人，显然亚洲人对这种留白艺术更能欣赏。
不过并不意味着欧洲人完全不能欣赏，有金发碧眼雕刻师就站在陈言作品前小声讨论：
“这件作品很有意思，看不出用什工具。”
“没有什打磨痕迹，也没有抛光，觉得这种材料就是不能抛光，旦抛光，材料本身美就被掩盖，原本纹理反而更美。”
陈言用日语跟身边人说什，然后遥就听见陈言脚步声，直到陈言那边嘈杂声音逐渐远离，陈言才在安静地方跟遥说：“在日本参加展会，之前就跟老板打过招呼。”
遥：“……哦！”
“是不是展会结束就要开始拍卖？祝你发财。”
陈言：“谢谢，希望能凑够买厕所钱，能放浴缸那种。”
挂断电话，陈言又走回会场，他第次参加这样展会，展会在个纯木结构建筑内举办，每个展品都被玻璃罩罩住，展会里也没有沙发之类东西，来参加展会宾客们只能走来走去，或者站着不动欣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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