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三娘:“妾知道,你是看上妾美貌。”
云青岑难得笑得这开心:“你还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。”
杨三娘骄傲地说:“当年妈妈买妾,就是因为妾长得最好看,不然妾就要被丢到军营去,那贼人骗妾,也是因为妾美。”
云青岑:“行,你美,那你能不能凭美色去抓几个恶鬼回来给吃?”
杨三娘愣,她小心翼翼地看云青岑:“妾、妾不是它们对手……”
云青岑打个哈欠。
他语气冷淡地说:“你就为这个怨几百年?”
女鬼眼睛像是要从眼眶里掉出来,她脸慢慢变得青紫,然后发白,身体膨胀起来,皮肤上全是黏液,她瞪着云青岑:“妾不可怜吗?妾不该怨吗?”
云青岑嗤笑声:“你怨人不知道投胎转世多少次,你为他们,永远入不轮回,只能当只孤魂野鬼,当时不敢报复,怨有什用。”
杨三娘血泪不停落下,她期期艾艾,哭哭啼啼:“你也、也欺负妾……”
:“那你怎不把害你人杀?”
女鬼缩下脖子:“他好凶……妾杀他,他成鬼,还要来欺负妾。”
她又絮叨起来:“他说要把妾父母兄弟都救出来,他骗妾,太太还来打妾,太太说,妾不是过明路妾,是无媒苟合,要浸猪笼,他们把妾捆起来,然后把妾丢下去,妾直叫……”
室内没有风,女鬼头发却飘起来,她怨恨道:“他看着!他看着妾!”
她哭喊着:“他看着妾!”
她去抓恶鬼?她是冲过去让恶鬼打牙祭吧?
云青岑收敛笑容,他认真地看着杨三娘,眼底没有点感情:“能让你可以抓住它们。”
杨三娘不敢动,她趴在那,身体慢慢复原,又变回那个披头散发,但是正常女鬼,她怯懦地说:“妾哪怕只是感觉到它们,妾都害怕。”
云青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。
杨三娘嘴唇颤抖,她活着时候,以为自己死就
云青岑:“说实话就叫欺负?”
杨三娘哼哼唧唧地说:“你抓妾,妾就是你人,你要对妾负责。”
云青岑:“对你负责?”
杨三娘委屈地朝云青岑点点头。
云青岑笑:“抓你来,不是为对你负责。”
她五指变成利爪,紧紧抓着床单,眼里流出血泪。
附过人身之后,鬼和人记忆都会混淆,但活人总是比鬼更容易恢复,旦鬼魂离神,活人能马上恢复神智。
但鬼却会被影响很久。
女鬼记忆恢复。
她记起自己是谁,也记起自己因何而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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