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?”云青岑听见响声,他寻声
他罪孽深重,却没法赎罪。
郑少巍摸着自己手臂,刚接好不久骨头还很脆弱。
他伸出自己另只手。
声脆响之后,郑少巍弯下腰。
他埋着头,咬紧牙根。
青岑是个习惯把切苦难折磨都吞进肚里自消化人,他不会祈求外界帮助,然后遍又遍折磨自己,时间久,他就磨掉自己属于常人感情,隔着扇门看这个世界。
于是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就变得越发无趣。
每个人都在找自己生存意义和价值,郑少巍找到,可云青岑没有找到。
郑少巍无法想象,当云青岑知道他身边有苏铭时是什样心情,也无法想象他为苏铭授意公司搞舆论战攻击青岑时,青岑又是什样表情,每次想到这里,他就恐惧得浑身都在发抖。
他怕见到云青岑,但又无法不去想他。
坐在客厅沙发上,他和云青岑往昔似乎就在眼前。
他们那时候最喜欢待在客厅里,云青岑会躺在沙发上看书,郑少巍就坐在旁边抱怨他不理自己,云青岑就会无奈坐起来,等着听他要说什。
他们之间总有说不完话,郑少巍会聊以后规划——他不喜欢聊当下,那时候他年纪轻,就总爱做关于未来美梦。
但云青岑却更爱聊周围发生事,周围有哪些有趣人。
云青岑有时候也会对郑少巍聊起自己父母,郑少巍还记得他当年是这说:“大概只遗传到他们自私。”
没人会知道他在自惩罚。
但只有这种疼痛,才能把他从绝望深渊暂时拉出来。
郑少巍忽然喘口气,他终于还是没能忍住。
滴水落在他脚下地毯上,晕染点深色印记,又很快消失无踪。
——
可能他早就该死。
至少那样话,在云青岑心里他还是当年那个人。
而不是现在这样,面目可憎。
郑少巍拆手上石膏,他并不觉得疼痛,好像他早就麻木。
如果云青岑在他面前,他能剖开自己胸膛,把自己心挖出来给他看,但云青岑不会见他。
郑少巍不那觉得。
云青岑自私吗?
可能在他自己看来是自私,可郑少巍作为跟他相处时间最长人,从来不这觉得,云青岑对他来说是个很温柔人。
有时候看个人,看不是他目是什,而是他为这个目做什。
郑少巍清楚云青岑挣扎——云青岑也曾经挣扎过,即便他从来不说,也不袒露内心,但郑少巍看得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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