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去家不大咖啡厅,就坐在靠窗位子,郑少巍坐到云青岑对面,他饥渴看着云青岑,这是十多年来,他再次跟云青岑面对面说话,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。
“青岑。”郑少巍紧盯着云青岑,他近乎急迫地说,“你骂,打
郑少巍眼眶在云青岑转头那瞬间就变得通红,他深吸两口气,声音在颤抖,手也在抖,他艰难地说:“青岑,知道错。”
开口之后就更容易把心里话说出来,郑少巍专注盯着云青岑眼睛:“之前是做不对,青岑,你让做什都行,只要你能原谅。”
云青岑叹口气,然后从郑少巍手里抽回自己胳膊,他轻声说:“少巍,别这样,过去事过去。”
“什叫过去?!”郑少巍声音陡然变大,路过不少人都朝他们这边看,可郑少巍浑然不觉——他从来不在意别人目光,情绪上来时候,哪怕身边站是天王老子,他都不会当回事。
云青岑面无表情看着他:“你是来跟吵架吗?”
少巍脸色变得更加苍白,他迈步朝着云青岑方向跑去,那瞬间他脑子里什都没想,只有种心脏被紧捏痛苦和窒息感。
他在楼下等下午,这下午他就像是被放在火上烤,眼睁睁看看傅明睿他们上去,又看着他们下来。
明明多年前,他才是跟云青岑最亲近人,那时候云青岑也更愿意“哄”他。
郑少巍也是现在才想通,当年他比现在脾气更差,更幼稚,只有云青岑愿意数年如日哄他。
只是后来,云青岑不愿意哄他。
“不是!”郑少巍声音又小下去,带着祈求味道,“青岑,无论你让做什都可以,你别不理。”
郑少巍眼底有泪光,他瘦大半,脸也变得削瘦,他到底吃什苦,承受什样心理折磨,只有他自己清楚。
云青岑叹口气,似乎是被郑少巍打动,他看眼手机,确定自己还能匀出来点时间之后就对郑少巍说:“喝咖啡吗?还有半个小时时间,晚上有其它事要去做。”
郑少巍点点头,他眼神直停留在云青岑脸上,怎也无法移开。
目光中哀求,也有近乎病态贪婪。
“云青岑。”他抓住云青岑胳膊。
那瞬间,他觉得自己抓住不止是云青岑胳膊。
云青岑转头看他。
在云青岑有意变化下,他现在这张脸已经跟原本他有七分相似。
比云青脸更精致,更美,也更具备蛇蝎心肠本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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