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璟抿抿唇,嘴角也勾出个幅度。
“等解决这件事之后,你若想待在这儿便陪你,你若不想,就换个地方。”滕璟站起来,“任韫若来找你,你大可以将他拒之门外,叫他去找。”
云青岑倚在门框:“你们事不管。”
云青岑笑道:“等着看谁赢。”
夜风从窗外刮进来,吹起云青岑耳边碎发,他看着滕璟,目光平静似水,没有半点波动。
这是他难得说真心话,没有任何矫饰。
滕璟没有做出任何保证,他只是反问:“你不试试,怎知道做不到呢?就算做不到,你也能随时离开。”
云青岑眨眨眼,他第次听到这种话。
无论是郑少巍还是傅明睿,甚至是郎焯,他们都希望他能够“忠诚”,不是对感情忠诚,而是对他们忠诚,哪怕将来对他们没有感情,也要因为这份忠诚待在他们身边。
室内静谧,云青岑把酒杯放到桌上,杯底落在桌面发出声脆响。
所谓负责,到底怎负,云青岑并不知道,这对他来说是件新鲜事,他对于负责概念停留在“婚姻”上,男女,或因为爱情,或因为其它东西走进民政局,领本结婚证,至于爱情能否因为婚姻保留,所谓负责到底是不是缘于婚姻,云青岑有自己看法。
婚姻并不能保证什——他父母结婚生子,看起来也很美满,但对他们来说,家庭只是个像公司样单位。
最多,就是离婚时候,婚姻法会保证他们谁也不会吃大亏,或者谁也占不太大便宜。
所谓负责,只是给个“名分”,男女朋友,老公老婆,告诉别人自己有对象。
世人都是如此,爱没,还有责任,就算没有责任,也要有忠诚。
这才是美德。
可云青岑生来就不知道忠诚两个字怎写,他只忠于自己欲望,爱自己所有。
他从没想过会有段稳定长久感情关系,可如果对象是滕璟或者任韫,倒也可以试试。
“行。”云青岑冲滕璟笑,“没意见。”
但又能随时变心,结婚想走,就要付出代价。
云青岑从不觉得婚姻能带给人安全感,婚姻只能带来财产上安全感,变心人永远不会因为本结婚证而收心。
云青岑看着滕璟,他问出自己疑问:“将军觉得什样才算负责?”
滕璟也有自己看法,他眼里带着笑意,声音温和:“自然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。”
云青岑笑出声,摊开手说:“将军,们是不会老,将来几十年几百年,都对着同个人,不会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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