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池晏离开城堡，人们已经在空地边上站好
，无论是平民还是奴隶，仆人或是商人，都虔诚
跪在地上，中间让出
条路来，供池晏行走，直达祭台。
祭台上摆放着
切苦难都会过去，只要熬过现在。
池晏穿戴整齐，他站在铜镜前，看着镜子里自己模糊身影，他从未仔细看过自己现在脸，水里倒影不清晰，铜镜里人脸也不清晰，池晏小声问服侍他穿衣卡迪。
“卡迪，你参加过祭祀吗？”
卡迪摇摇头：“大人，只有圣院能够祭祀。”
其实所有人都知道，领地自行祭祀是不正规，但是祭祀不是圣灵，加上现在人心惶惶，没人会觉得池晏做得不对。
在他还小时候，他就想过，如果真有圣灵，他会怎
做。
答案永远只有个。
就是杀它。
魔族没有个不恨圣灵，那种痛恨与身俱来。
池晏又问：“魔族没有信仰吗？”
就算真有神，也不是圣院所谓圣灵。
晚上池晏还问克莱斯特：“你相信有圣灵吗？”
克莱斯特原本在闭目养神，只手搂着池晏腰，听见这话以后他睁开眼睛。
眼底片阴暗，像浓得晕不开墨。
“你信吗？”克莱斯特反问道。
他穿着他最隆重礼服，在这热天，穿三层，还穿上勒腿裤子，把他腿挤得像两根筷子，上面衣服很厚，几层荷叶边堆叠在起。
哪怕是在放着冰盆在室内，池晏都热得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卡迪小声说：“大人，您可以换身不这厚。”
池晏深吸口气：“为表现
虔诚。”
卡迪心疼坏，但又不知道该说什。
克莱斯特轻抚池晏头发：“没有。”
深渊之下魔族只会想着怎活下去，他们没有时间去思考自己从哪儿来，自然不会创造出个神来。
祭祀当天，人们都很兴奋，他们早早起床，用好不容易存下来水擦干净脸和手，然后换上自己最体面衣服，他们都愿意相信，只要祭祀天母，天灾就会过去，就会降下甘霖。
所有人都会得到拯救。
他们迫切需要这样心理暗示和安慰。
池晏：“不信神。”
就算真有神，他也当不虔诚信徒。
克莱斯特亲吻池晏额头：“也不信。”
圣典上说，魔族是圣灵在创造生命时候，集合所有生灵恶念所创造，魔族从出生开始，就身具原罪，所以他们只配生活在不见天日深渊之下。
克莱斯特轻笑着说：“如果真有圣灵，那就得弑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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