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条道路
尽头有光。
那个人则背着光，朝他伸出
手。
克莱斯特走到池晏身边，拉起池晏手。
两人并肩而行。
不对……池晏比克莱斯特矮太多，并不肩。
克莱斯特走在他身后，脸上挂着温柔笑意。
池晏才是上天送给他礼物。
把他从深渊里拯救出来，不是深渊之下，而是他自己内心牢笼。
对世间万物仇恨占据他整个生命历程。
从诞生之初，他有意识开始，他就被困住，不见天日，耳边永远是嘶吼，鼻尖永远是血腥味，同类相食是深渊下常态。
已经沾上泥土和灰尘，他不想把这件衣服再穿到身上，可是没有选择。
总不能就这
坦坦荡荡走回去。
他又不是行为艺术爱好者。
还是克莱斯特有先见之明，早早把衣服放在树枝上，干净，没灰。
克莱斯特已经恢复人形，他就这大剌剌朝池晏走过来，
点遮挡都没有，不像原形，现在他刺刀更显眼，虽然收回刀鞘里，可依旧有些吓人，像是大怪兽养着小怪兽。
克莱斯特站在他面前。
他能感受到克莱斯特冰凉温度。
克莱斯特呼吸声。
他自己呼吸声。
慢慢，他们呼吸变成同步调。
——
坎贝尔夫人正端坐在房间里，女仆服侍她宽衣躺下，坎贝尔夫人缓慢躺倒在床上，女仆要去
魔族们活得如同行尸走肉，只是为活着而活着，浑浑噩噩。
池晏察觉到克莱斯特没有在他身后，他转身朝不远处克莱斯特喊道：“你再不过来，
就自己回去！”
克莱斯特大步朝着池晏走去。
或许命运并没有放弃他，让他滑入另条通向无底深渊隧道。
而是给他打开条新道路。
小怪兽张牙舞爪跟池晏打招呼。
把池晏吓跳，他脸还是红，心跳也很快。
“嫌脏？”克莱斯特显然知道池晏在踌躇什。
池晏连忙把衣服往自己身上套，回去打水擦擦就好，又不是什精细人，那讲究干嘛。
“不嫌！穿好！们回去吧！”池晏闷着头往前走。
池晏觉得很热，他在黑暗中摸索着。
他摸到克莱斯特没有鳞片皮肤，应该是对方肋骨位子，很冰，很凉，池晏环抱住克莱斯特腰，发出舒服叹气声。
这天下午，池晏和克莱斯特在树林里待到晚上，夜空群星闪耀，耳边有虫鸣鸟叫。
池晏醒来时候，发现自己躺在克莱斯特怀里。
他脸红，去捡起落在地上衣服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