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晏盘算很久,等天都黑,他才放下羽毛笔,扑到床上。
“给揉揉肩。”池晏闭着眼睛撒娇,“肩膀疼。”
克莱斯特对池晏撒娇没有免疫力,果然开始轻柔给池晏捏肩——自从池晏向他撒过次娇以后,就像开禁,每天不撒撒娇就不舒服,克莱斯特倒是很享受这种感觉
池晏当时气得火冒三丈,怒得跟对方绝交。
结果对方还到处去说他“小气”,说自己就用点白颜料,池晏就不依不饶。
从那以后,池晏宁愿当个小气人,也不想大方。
谁知道会不会再养出个白眼狼?钱花,东西给,对方却点不念好,反而觉得天经地义,你不给,就是你不占道理,你小气。
池晏不耽于用恶意去揣测别人,但也不认为人人都是好人。
还会有形形色色人来往进出,瞒时可以,瞒不辈子。
而且如果真藏密不透风,池晏良心也过意不去。
玉米和红薯如果没有传到中国,灾荒年间又要饿死多少人呢?
只是就算要拿出来,也不能轻易拿,得狠狠敲圣院或者王室笔!
当善人,也要当不被人知道,不然自己善良就会成为别人要挟敲诈自己武器。
既然无法确定好人有哪些,那在自己实力不足时候,就不要去广发善心。
谁知道将来对着他挥起斧子人,会不会就是曾经得到过他救助人?
他决定让大城里人还是种以前作物,卡坨还是在庄园里种,到时候蒸得半熟不熟,就能磨成卡坨粉,运到大城里做成卡坨饼,掺点麦麸,人们也吃不出来到底是什。
虽然是个大城,但人口并不算多,这也无形之中减轻池晏压力。
并且最好点是,经过这长时间混斗,里面人都已经分清上下,只要把地位最高那几个打下来,剩下自然就听话。
毕竟道德绑架这回事,池晏见得多,他画画时候白色颜料耗费快,价格也不便宜,毕竟是国外牌子,质量跟钱画上等号,每次都有人找他借,笔也不涮就在他颜料盒里舀走,把他盒颜料都污染,不再是纯粹白。
他只答应次,结果那位同学接下来就不再问他,旦缺白颜料就朝他下手。
再后来,对方索性不买,池晏心再大也忍不住发脾气:“你就不能自己买吗?总用是怎回事?”
对方反而不以为耻,脸震惊地说:“池晏,没想到你竟然这小气!连点颜料都舍不得。”
“找你借时候,你也没拒绝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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