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他还不服气,他也不觉得自己比任何人差,现在他明白,母亲没有错。
是他……接不下这重担子。
他可能能当个厉害士兵,但当不厉害将军。
他总是希望把切都安排好,稍有风险他就想换条路走。
最后哪条路都没有走通。
而且小兵也觉得他们将军实在太胆小,这种性格说好听是谨慎,说难听就是胆小。
他们都已经走到这儿,从出来那刻开始他们就没有退路,要打要逃,总得选条路,可将军既不敢逃,也不敢跑。
多亏他有个好姓,生下来就是贵族,否则按能力,下辈子他都当不将军。
命运有时候总是垂青傻子。
小兵悄悄叹口气。
——
与圣城暂时平静相比,弗兰度士兵显然已经有些忍耐不住,他们食物还没有吃完,但也不能顿顿吃饱,毕竟有这多人,敞开肚皮吃,再多粮食也吃不多久,而且还要留下部分,之后打仗充当口粮,将军又收到几封信,都是国王催促他开战。
将军硬着头皮拖到现在,实在不能继续拖下去,再拖下去,他担心国王不会允许他们再回弗兰度。
他家人还在弗兰度,即便他狠心抛弃家人,他士兵也没有那狠心。
家之所以是家,除家里人以外,还有家乡土地,家乡草木。
前段时间他总是做噩梦,梦见母亲站在风沙中,手里拿着重剑,次又次把他打趴在地上,他哭着喊着问:“母亲!你为什不相信!是你孩子!”
母亲只是抿着唇,用种怜悯,悲哀眼神看着他。
“布德,你总是不明白,们对陛下来说,只是把刀
但他们确实不能再等。
将军失眠两天,每晚都睁大眼睛看着头顶,头疼欲裂,但就是睡不着。
他母亲就掌握着兵权,从小到大,他都生活在母亲铁血教育下,从会走路开始就要学会拿武器,十岁就被母亲丢到士兵当中,和士兵们同吃同住。
可即便是这样,母亲死时候仍然不想让他接任。
只是除他以外,母亲没有另外孩子。
“将军?”小兵正在给将军洗内衣,作为将军亲兵,他有堆事需要忙活。
内衣洗还不能晾晒,这个天气挂出去就是冰坨子,只能扭干以后在室内慢慢烘干。
将军坐到椅子上,叹口气:“陛下又在催。”
小兵也无话可说,他憋半天,只憋出句:“将军,冬天结束之前,们必须要打过去。”
不打过去,他们没法交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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