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铭把彩票递过去,尤爸爸又说:“不管这次中不中,以后都不能再买,知道吗?”
江予安不知道尤铭在想什,但他也有自己想法。
——是时候把体温弄出来。
不然每次给尤铭暖床,床还是凉。
有意义吗?
彩票开奖当天,尤家人都没把这彩票当回事。
尤铭靠着床,腰后垫着抱枕,开着床头灯看书。
他觉得他现在记忆力比之前好多,之前看《方术》,要边看边译边记在笔记本上,现在不用,他看上遍,在脑内翻译遍,自然而然就记下。
学习速度自然突飞猛进。
江予安问他:“记下多少?”
尤铭:“小半。”
予安在追求自己。
这是种很新鲜感觉,按理说他们之前并不需要追求。
毕竟是尤铭有求于江予安,没有江予安他现在早就死,所以无论江予安想从他身上得到什,他都不会拒绝。
可江予安是个绅士,他看上去危险又迷人,但行为举止却异常进退有度。
他知道尤家现在窘迫,只说让他们在这庭院里借助,尤妈妈每个月还会给他拿笔房租——他在保全尤家人自尊。
尤妈妈根本不信这个,她觉得买彩票和赌|博没有实质上区别。
尤爸爸则是不相信自己家能有这个运气,每年多少人买彩票?几个能中?
尤爸爸甚至阴谋论,认为抽奖是□□控,谁中奖并不是随机。
所以夜里吃饭,家人坐在起,还是尤铭提出把电视频道换到开奖频道上去。
尤爸爸:“把你那彩票拿来,老爸给你吹口仙气,说不定就中。”
江予安:“不错。”
“不要急,慢慢来。”江予安说道,“早点睡。”
尤铭:“把这点看完就睡,你先躺着吧。”
他们俩现在情况,颇有点老夫老妻意思。
尤铭脑子里冒出这个词,脸上就没憋住笑。
他想给尤铭钱,但也没有直接给张卡,而是让尤铭自己去买彩票,好像经过次中转,就不会让尤铭太过抵触。
他几乎把方方面面都想到。
尤铭觉得,如果江予安活着,那他追求者无论男男女女都应该排出条街去,而自己和他,应该不会有半点交集。
尤铭每天夜里都和江予安睡在同张床上,盖着同张被子,尤铭从开始紧张失眠,变得习以为常,他甚至半夜惊醒,都会发现自己钻到江予安怀里,条腿还压在江予安腿上。
每当这个时候,江予安就会伸手轻轻拍抚他后背,用极温柔语气说:“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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