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第二任妻子有个女儿,但不跟他姓。
像柏齐峰这样男人,似乎总是对子女随父姓有着莫名其妙执念。跟母姓,哪怕身体里流着他基因,只要不姓他姓,那就是个“别人家孩子”。
就这个人,听说当年妈还是倾慕他温文尔雅风采才跟他在起,真是见鬼。
“没有,没有要故意报复你……”推开车门下车,却没有立即关门,而是手扶着车门,另手搭在车顶,微微俯身看着车里男人,微笑着道,“断子绝孙都是你福报。”
柏齐峰刚刚好转脸色霎时黑如锅底,眼角肌肉都在颤抖:“你……”
用,全无半点真心。
“你还敢顶嘴?现在到底谁在丢人现眼?跟你妈事也是你个小孩能管?”柏齐峰被当着外人驳面子,越发怒不可遏,说着就要越过校长来揍。
“别动手别动手,大家都冷静点!”校长挡在和柏齐峰之间,半秃脑门上已经起层细汗。
扯扯嘴角,冷笑道:“那现在愿意跟着你,你把领回家吧。”
柏齐峰动作顿,眼里闪过丝被看穿狼狈。俩都知道,他不可能将领回家,他老婆不会答应,他老丈人更不会同意。
不等他骂出口便大力拍上车门,转身跑。
在出柜这件事上,很好地遗传柏齐峰“只要自己快乐,管别人去死”鬼德性。严家、姥姥、甚至在击竹寺中修行江雪寒,都视同仁,主动告知自己性向。
严初文母亲陈菀,叫她菀姨,和母亲江雪寒是多年闺中密友。江雪寒被渣男辜负,心灰意冷下出家为尼,菀姨劝也劝,骂也骂,无济于事,对这爹不亲娘不要小孩便生怜悯之心,常邀参加家庭活动,给予母亲般关怀。
对于这半子,菀姨总是很宽容。因此他们家虽略有冲击,但在菀姨控场下也很好地接受。
姥姥出身显赫,年轻时受过西方教育,此生唯遗憾,就是生
僵持片刻,他放下手,整整衣襟,先步移开视线。
“你说得轻松,把你领回家,你姥姥个人怎办?”到这地步,他还是要嘴硬,副不是不想领回家,只是不忍姥姥个人孤苦无依样子。
不得不说,他实在是深谙如何将自己塑造成个无辜男人。
那天柏齐峰将开车送回家,路都没有说话,等到小区门口,开门下车时,他却突然从身后叫住。
他问,这做是不是因为恨他,故意报复他,让他绝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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