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下那人不知道为什定住,就站在那里不动,贺晚心想着他在干什时候,突然就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。
他是个天赋极好人,所以就算半路出家也能轻而易举地直接杀进SUN队。
老夏总说他要是再多练练,哪还有别战队事,他便笑着说就算他不练也没别战队事。
偶尔几次凌晨不睡去摸训练场也纯粹是因为白天睡懒觉,晚上再不练他可能会被老夏念叨死。
那年要去釜山打比赛前段时间,他几乎天天睡懒觉,除约好训练赛,他般都是自己个人晚上单独去练狙。
对那个人而言很轻易取得胜利场狙击赛,是他无数个日夜于黑暗混乱角落拼搏换来点机会。
少年人天生对强者有仰慕感,于是当两颗狙击枪子弹,颗打到他身体,颗打进头颅时候,梦想突然就从暗不见天日地方滋生,开始肆意疯长。
可它尚且还没有长成棵树,光突然消失。
那个在楼青训生大厅练累抬头眼就能看到房间里,再也没有贺晚这个人。
……
打。
如果不是贺晚,他真怀疑自己辈子会就这浑浑噩噩地过下去。
那年电竞赛事尚且还没那多平台转播,网吧里有职业迷,他去送泡面时候瞥见屏幕上那个勾唇浅笑少年,然后眼睛就再也移不开。
那是个很耀眼很璀璨存在,张扬恣意地在国际赛场领奖台上笑着。
直到那个时候,余究才知道,原来玩游戏分两种。
有次练累,出来趴到栏杆上打算看看照片休息时候,瞥见黑暗基地中,楼训练室里有光。
飞虫在眼前转好几个圈,余究视线模糊下,他眨眨眼将自己从回忆里拽回来,又看眼三楼才浅笑着走开。
贺晚播到落地成盒突然觉得有些热,起身想要拉窗帘时候瞥见楼下站着个人。
真不怪自己眼就看到,实在是余究这个人,长得真好看。
穿身白色休闲服站在棵花树下,任谁都会觉得这是个来拍广告电影明星。
所以贺晚拉窗帘手也顿顿。
玩和比。
能去国际赛场上比赛人,那已经不是玩游戏,是为梦想和信念而奋斗种态度。
他很羡慕这种人,因为他并没有什梦想。
再往后,等到自己也开始玩那个人玩游戏,好不容易爬上榜单前几时候,SUN招青训生。
越是微小越是见不得机会,泥巴里滚出来孩子,给他点看不见希望光都会死死地抓牢,所以余究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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