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路边,路灯下,纪晨风站在面包车后,正弯腰整理着车厢内杂乱箱子。
人工耳蜗这种东西,虽然能叫失去听力人重新听到声音,但无法叫他们很好地分辨声音传来方向与距离。
也就是说……
“纪医生。”站在他身后,用正常音量叫他。
纪晨风猛然回过身,可能没想到会离他这样近,下意识地后退,结果个不稳失去平衡往车里倒去。
既希望自己孩子能得到优渥生活,又没有办法狠下心对待被她调换孩子。想通过虚假母爱弥补切,说白不过是厢情愿自感动罢。
将抢来钱全部捐给穷人强盗就不是强盗吗?
只要不将恶贯彻到底,恶就可以变成善,天下哪有这样事情?既然选择成为恶人,将自己利益放在首位,从做下决定那刻起,道德和仁慈就都是多余。
不伦不类善,比纯粹恶更叫人作呕。
“放心吧,不会做什。”转过身,冲满脸担忧女人笑笑,道,“只是对他有点好奇而已。感觉……们可以成为很好朋友。”
缓,也更沉。
她像是害怕样瑟缩下,慌乱地翻出账单,给个确切金额。
“你什也没有告诉他吧?”边输入数字,头也不抬地问。
就算不言明,她也能轻易猜出口中“他”是谁。
“没有没有,什都没说!”她慌忙否认。
也就是说……哪怕已经走到他背后,他可能也感觉不到存在。如果突然出声,他就有很大概率被吓到。
承认,确实存着几分故意。比起冷冰冰表情,他还是惊慌失措模样更有趣。
“小心!”对于欣赏他狼狈,满心期待,表面却仍作出想
这种程度安抚已经是极限。严善华像是还有话要说,却已经没有耐心听下去,在她张嘴之际再次转身,面无表情地大步离去。
“老板,下次再来啊!”
满身是汗中年男人正好在此时回来,与交错而过时,朝憨笑着点点头。
真脏啊。
漠然地扫过眼,没有理他,加快脚步远离。
灶台后很快响起电子女声确认收款提示音,跟她没有多余话好说,转身就打算走。
“小念,你要做什?”严善华自背后怯怯叫住,“晨风什也不知道,你……你不要伤害他。”
不要伤害他……
停下脚步,双手插在裤兜里,因为太过好笑,不自觉就笑出来。
这句话,她才是最没有资格说吧?要不是她,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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