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多努力都得不到认同,无论多期盼夸奖,最后得到也不过是句潦草搪塞。
在年年失望中长成如今样子,结果突然有天被个奇怪女人告知,二十几年来都在霸占着别人人生。
哈,?霸占?
这种情况下,难道不应该有恨吗?完全接受现实,想着将自己切拱手让人家伙,真存在世界上吗?
俯下身,替严善华轻柔擦去脸上眼泪:“你可以去告诉他,在图谋什,算计什。但也可以明确地告诉你,你要是那做,会恨你,并且绝不会让你们好过。”
是什吗?以为她是妈妈,以为……所有妈妈都是那样。”
没有人告诉“妈妈”到底是什,但当学着其他孩子那样笨拙地喊那个女人“妈妈”时,她都会显得很高兴,之后也会对没那残忍。
长大后才明白,对方高兴,并不是因为高兴能当妈妈,而是因为……她以个低贱身份愚弄上位者,将那些看不起她人耍得团团转,她为自己聪明才智感到高兴,为自己勇气和心性感到高兴。
她乐于遍遍让叫她妈妈,然后在放松警惕时候,给予最尖锐疼痛。就像那些马戏团里动物,明明有掀翻驯兽师能力,却还是会乖乖匍匐在主人脚下瑟瑟发抖,不敢有丝违抗。她享受这样“驯服”乐趣,就是她小狗。
要不是后来许汐来看,发现身上伤痕,揭露保姆罪行,或许会就这样直被虐待着长大,并且以为这是所有人成长必须经历痛楚。
感受到掌下细微颤抖,笑笑,继续道:“现在不好吗?他开心,也开心。们开心
“不……”严善华露出惊恐表情,虚弱地摇头,喉咙口仍旧跟被什堵着似,只是往外艰难地漏着音节。
“遭受虐待时候,纪晨风在哪里?他被你们呵护着长大,捧在掌心里。”点点将手臂抬起,摆脱她纠缠,“就连三年前你来找,也是为给他治病。”
严善华紧紧攥住最后那点布料,哽咽得语不成句:“小念……不知道……真不知道会这样……”
毫不留情地彻底甩脱对方,垂眼看着这个跪坐在地上,狼狈又痛苦女人,没有停止自己折磨。
“这些年过并不好,桑正白眼里只有自己生意,桑夫人父母虽然将养大,但并不亲近。”指那道蓝色铁门,“纪晨风奖状,你都有细心装裱,挂在墙上。可奖状,从来没有人在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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