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动静,纪晨风身形动,往身后看来。若无其事放下被子,冲他露出抹事后清晨慵懒微笑。
“你怎醒这早?”
他指指们头顶棵树:“听到鸟叫就醒。”
睡着时候好像确实有听到鸟叫,但因为大脑过于疲惫,并没能将吵醒。这样想,这或许也是睡眠断断续续罪归祸首之吧。
“昨晚没摘吗?”指指自己耳朵。
费个学期辛苦取得奖状,忍着睡意等他个晚上,他却连分钟都吝啬给。
或许应该感谢他不是看眼就走,起码还赏赐给三个字。可老实说,当时除失望,根本生不出别情绪。望着他远去背影,第次清楚地意识到,有些东西是无论付出多少努力都没法儿得到。
第二天就回许家,而迎接是同样空旷冷寂大宅。通过工人才知道,许家二老在几天前便出发去看望在国外念书许汐。他们明明可以提前告诉,却选择用最糟糕方式知会。
成长过程,好像什都不缺,特别富裕,又好像什都缺,贫穷到……连个真正“家”都未曾拥有过。
桑家、许家,不过是暂时居所,同公寓,以及酒店套房没有区别。就似雏鸟被孵化出来,于巢穴中长大,鸟巢对雏鸟来说,只是个方便父母抚育它们场所。离巢那天,它们不会有任何留恋,也不会想要再次回去。
既然能听到鸟叫,意味着他昨晚睡觉时没摘人工耳蜗。可这东西人毕竟是电子器械,睡觉也戴着,不会难受吗?
纪晨风抬手按住耳廓上黑色仪器,解释道:“带备用电池,电量很够用,所以就没摘。不想……你叫时候什也听不到。”
心脏就像要炸开样混乱地跳动下,由于是从未有过感觉,不禁让人怀疑是不是猝死前兆。
泡泡屋没有窗帘,这就意味着,当太阳升起,第缕阳光照射进林间,注定要在刺目阳光下醒来。
不适地睁开双眼,朦胧光线下,第眼便看到纪晨风盘腿坐在床尾,正对着日出方向。
可能是昨晚那件浴袍弄脏,不能再穿,他换回自己衣服,不知道是几点醒,但可以确定已经醒有会儿。
朝阳要比昨天落日更亮些,自地平线缓缓升起,为他周身镀上层热烈金边。
凝视他背影片刻,从床上撑坐起来。大腿肌肉传来古怪酸痛,掀开被子,衬衫下摆,两腿外侧,靠近腰胯位置,肌肤上夺目青紫简直让人无法忽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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