蜷缩着手
眼里冰下子散成氤氲水汽,他拖曳着低低“嗯”声,吻吻唇角,这次退开。
关上浴室门,立时顺着门板滑坐到地上,抹把尚且滚烫脸,烦躁地直抓头发。
虽然之前也有过自己是在“以身饲虎”想象,但却从来没想过真把身体奉献给野兽。
那样太过。由外部侵入到内部所有同性行为,都太过。接吻已经是极限,别更在考虑范围之外。
头次反思用感情操控纪晨风这件事本身是不是个错误,毕竟他付出感情也是因为要从身上谋取自己所需要东西。如果不能给予,他感情就会消退,最后跟那些女人样,诅咒着离去。
到底为什这种时候还要询问别人意见?
给对方选择,又因为被拒绝生气话,不是从开始就切断说“不”可能吗?也太狡猾吧?
纵然他并不知道其实没有选择,但还是……怎想怎恼火。就算要突破最后底线,也该他撅起屁股求“惠顾”才对吧?
尽管对男人身体兴致缺缺,可如果让他趴在那里,只是看背面,也不是不可以把他想象成高大女人。捏着鼻子在这片荒地播下种子,让他从里到外、从身到心都染满气息,写满名字,这才是们关系正常走向不是吗?
而不是像现在这样……现在这样……
然而这样来,不就进退两难吗?哪怕不愿意,但为不前功尽弃,也不能不给。
要是直没有水声,可能会引起纪晨风怀疑。起身脱掉衣服步入淋浴间,洗此生最长个澡。
反正喝酒,干脆装晕吧?再喜欢男人,也不能会对具“死尸”感兴趣吧?
或者……牺牲下嘴?注视镜子里自己,视线扫过由于刚洗完澡,显得格外红润唇。忽然觉得,这也不失为个办法。
勾践忍受三年耻辱才最终取信吴王,卧薪尝胆、吃尽苦楚方成代霸主。勾践都能舔苦胆激励自己,舔根棒棒糖算什?
“东西都没准备好,太……仓促吧?”干笑着用手肘撑起身,试图与纪晨风讨价还价,“不然还是跟上次样?”
纪晨风弯腰凑过来,手掌按在胸口,修长手指灵活地解开衬衫扣子,仿佛完全没有在听讲话。
看似温和,实则不容抗拒。
咽口唾沫,为从来没见过,纪晨风如此陌生面感到心慌。按住他手,用点力道下去,将他点点扯离。在他漆黑眼瞳看过来时,连忙解释。
“……去洗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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