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为什死亡就定不好呢?为什活着就定好呢?既然大家最后都会死,又分什先来后到呢?”问。
“因为人都是自私。”没
不知过多久,床铺轻轻塌陷下去,纪晨风回来。就像蚂蚁总是知道它巢穴在哪里,点点蹭过去,回到属于“巢穴”中。
“怎样?”打着呵欠,强撑起精神问句。
纪晨风过好会儿才出声:“不太好,可能活不下来。”
怔,昏沉大脑下子清醒过来,仰头看向他。黑暗里当然是看不清他表情,但不用看也知道,他定又露出那种可怜兮兮表情。
如果来选,是绝不可能让他再做宠物医生。心肠硬点,只把这当门生意就算,可他显然做不到。无论对人还是对动物,他都太容易心软。
被抱出来,很快送进另间屋子吸氧舱观察。
小猫从十楼摔下,浑身多处骨折,内脏不同程度受损,情况不容乐观。
女孩对着尚未苏醒小猫又哭起来:“妈妈给你买罐头还没吃完呢,你定要坚持下去啊。你才两岁不到,你还要陪妈妈好久好久呢。”
主人留在这里也做不什,最后在护士陪同下,女孩抹着眼泪下楼,观察室内只剩和纪晨风两人。
注视着吸氧舱里身上绑满石膏,舌头吐在边小猫咪,食指轻轻点点吸氧舱透明盖子,道:“以为猫都有九条命。”
每当有小动物离开,就会在他心口留下道伤痕。人心就这点大,他靠信念支撑,又能坚持多久呢?
舍不得他老是伤心难受……
“没关系,你已经尽力。”更紧地搂住他,亲亲他喉结,道,“死亡带来痛苦,是活人自寻烦恼。”
“……自寻烦恼?”
“寿终正寝和意外离世,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。唯不同,是针对活人。前者亲友已经能坦然接受死亡,后者却还没有做好‘失去’准备。”后者典型就是桑正白那样,辈子走不出丧妻之痛,甚至可能出于“失去”痛苦迁怒旁人。
“没有,猫也只有条命而已。”纪晨风沉痛地注视着那只伤重小猫,转身出门。
那晚虽不是纪晨风值班,但他还是每隔段时间便从阁楼上下去看看那只叫“毛毛”银渐层。
陪他下去两次,后来睡着,迷迷糊糊感觉他又起来,努力想要睁开眼,被他盖住眼睛按回枕头上。
“继续睡吧,很快回来。”
含糊地答应着,蹭蹭枕头,不用几秒就再次入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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