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席年沉默
片刻，说
句：“抱歉。”
颜延有些意外，忍不住道：“听到你说抱歉真难得”，说完又把话题带回工作上。“公司和你这离得不算远，你和许逸呢？什
时候从盛企走人？”
“许逸快，估计就在月末，
要等城西
项目结束。”
他刚回国，需要盛家项目来给自己积累人脉与名气，这样与盛铭礼谈判时才有更多筹码，如果不得已非要和盛家翻脸时才有退路。甚至说服盛铭礼把投资放到云城来，都是他主意—
他在聊天框里打句“知道。”又加个亲亲表情，又担心盛席年觉得轻浮，赶紧删掉，换颗红色爱心。
盛席年没回，他正坐在公司楼下咖啡厅，听见手机响，却没有去拿，只抬眼看着眼前人。
“确实没想到你会过来，原本以为会是Eric——你会过来，很意外。”
盛席年在国外公司逐渐把项目往国内转移，首站就是云城。他身在曹营，暂时还没有跟盛家翻脸意思，不能自己跟进，只能让英国那边准备好调人来打头阵。
但他确实没想到来会是颜延。
只问：“你现在在哪？”
卓澄阳打个哈欠：“家里啊。”
“行，来找你。”
“干嘛呀？”
杞星本来想找个军师替他参谋下，但在电话里突然又有点不好意思，只能说：“有大事。”
颜延笑笑，搅动着咖啡问：“你怕给你添麻烦，还是怕再给你那位爱人找不痛快？”
盛席年没有说话，也没有玩笑意思，只沉声道：“说过，直当你是很好朋友，也是因为这个，这次工作并不希望你来。”
他说话直白，好像点也不怕伤到别人。“如果说们共事可能会影响到你工作，那还是建议你慎重考虑。”
颜延笑有些维持不下去，他深吸口气，回答道：“你放心，申请回国工作当然是经过深思熟虑。云城工作从来都是跟进，比起Eric他们，对项目流程更熟悉，也更解国内环境。而且——”
他停停，声音也低些，“母亲最近身体不太好，希望回国陪在她身边。”
说完没等卓澄阳反应，杞星就挂电话跑上楼换衣服，期间给盛席年发条消息。
“去趟卓澄阳家。”
出门时盛席年终于回复。
“多穿衣服，记得带伞。”
真奇怪，要是刚开始时候杞星看到这样短信大概会觉得盛席年管得真是多，但是现在看到他只觉得像是喝大口桃子汽水，甜得要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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