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柠哥,你醒
眼望去房里只有人,按揉着太阳穴,记忆缓慢回笼。杨已,酒会,区可岚,樱花,然后冉青庄……
冉青庄……
帮帮……就下下……要死……马上就要死……
跪在床上,上身前倾,头栽倒在柔软被子里,将脸深深埋入其中。
“要死……马上要死……”气若游丝地呻吟出声。
小妹嚎哭着,紧紧抓着衣服,害怕瑟瑟发抖。
“妈妈……不要打……不要打哥哥……”她抽噎着,似乎想要去阻止妈妈,才动动胳膊就被按着脑袋又护进怀里。
“龙生龙,凤生凤……老季家种,怎培养,还是像他们家人……”
捂住小妹耳朵,闭上眼,默默忍受背脊上连续升起剧痛。
“龌龊!”
揽到自己身上。
“你买?”妈眯眯眼,明显不信,抓着卷起皮带指向小妹,问,“白菱歌,你说,这书哪里来?”
小妹毕竟年幼,当即承受不压力哇哇大哭起来。
“妈妈错,真错……”
妈被她哭得也像是崩溃,眼眶通红着,眼里却没有泪:“你总是这说,你们总是这说!!”
怎能让他帮做那种事,怎敢让他帮做那种事?
还抱着他腰不让他走……还……还强吻他……
纱希竟然说这药没副作用?这药吃铁定脑子会坏啊!
“杀吧!!”朝棉被嘶吼,恨不得即刻去死。
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,瞬间噤声,接着便听到陈桥声音。
“下流!”
黑暗中,哭声渐渐消退,唯余妈深恶痛绝,又掷地有声呵骂。
是劣种,所以如何矫正,总是脱不开骨子里龌龊与下流,只是个疏忽,便会犯下无可饶恕罪。
睁开双眼,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缕阳光正好照射在眼皮上,刺得眉骨都在疼。
挡住眼睛,从床上坐起来,发现自己浑身赤裸,周围环境也很陌生。
不知道她口中“你们”是谁,是和小妹,亦或还有爸爸。
她高高举起皮带,眼看要狠狠抽下,赶忙冲过去抱住小妹,替她挨鞭。
隔着夏季校服,皮带重重抽在肩胛骨上,疼得人眼前发黑。
“为什总是不听话?啊?这些是什东西?这跟学习有关系吗?”妈妈下下挥着皮带抽打在身上,怒骂道,“你们爸爸就是不三不四人接触多才会死成个笑话,你们也想学他是吗?”
“你们才多大就看这种东西?是不是想气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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