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妈,哥哥拿到名额啦!”她跑进卧室,同妈妈起分享这份喜悦。
是,拿到名额,用不光彩手段,卑劣,藏着私心,靠告发竞争对手……拿到最终名额。
摇摇晃晃起身,没和家人交代句便冲出门。
之前冉青庄留堂,曾跟说过他家大概位置。知道他家在哪个小区,也知道约莫是哪栋,
捂着脸,头疼欲裂。眼前会儿是小妹扒着饭,吃得狼吞虎咽画面;会儿是妈妈躺在床上,倔强地朝丢枕头,让滚去上课画面;会儿又是林笙与冉青庄在教室亲吻画面。
回过神时,已经稀里糊涂地站在教导主任办公室门前。
告发他们。
将所看到,关于林笙与冉青庄种种,全数告知教导主任。
平静地掀起惊涛骇浪,将他们个个卷进深渊。
什都有,为什还要来抢?
他是,他本该是。
无数念头涌上脑海,痛苦却很少。
直盯着他们,直到冉青庄抬眼看向。
他发现,却不准备停止。好似挑衅般,手指更深地插进林笙发间,另只攥在腕间手更用力地将对方扯向自己。
痛苦更少,晚上甚至能睡得着觉。没有愧疚,不会自责,变得麻木不仁,没有良知。
现在看来,那更像是种自保护机制,大脑觉得可能无法承受那些复杂情绪,未免身体崩溃,便暂时替隔绝它们。
林笙转学出国后,顺理成章得到心心念念保送名额。周末在家收到保送通知那刻,所有情绪蜂拥而至,猝不及防地又都回来。
颤抖地捏着那张纸,被那些复杂,揪成团情绪击倒,跪在地上泣不成声。
小妹惊恐地跑来,问发生什,结果看到手里保送通知书下子欢呼起来。
林笙仿佛无法呼吸似,指尖都微微痉挛。白皙脖颈战栗着向后仰着,毫无招架之力姿态,仿若只脆弱,被猛兽口咬住脖颈白天鹅。
喉结滚动着,像是要把那些即将冲口而出怒吼与质问全都压回去。退后步,又退后步,远离那扇可怕门,直到再也看不到门里两人,这才转身仓皇逃离学校。
那之后,就像具行尸走肉。按照程序去补课,拿着饭菜回家,洗漱完躺到床上,睁眼到天明。
闹铃响,起床去学校,到大门口才觉出有哪里不对,想圈,发现是忘带大提琴。
十几年来,去哪儿都带着它,它已宛如半身。却把它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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